027 两座城池换婢女

十日之后之后，赵王来到秦国，愿意用两座城池换秦国一个小婢女。
秦王大悦，问：“赵王看上的是哪个小婢女啊？”
“不瞒秦王，秦上卿墨云儿时在河流中拾得一襁褓婴儿，抚育成人，便是本王的堂妹，唤戚元元，可惜元元的父母都在战乱中去世，元元也飘落异国。”赵襄王叹口气，接着说：“而且，早年前元元曾于本王定下了亲事，便是想等元元成人那日与本王结为连理，本王愿用两座城池换元元归赵。”赵襄王抬起头，半只眼睛隐没在刘海下，看起来有些阴森。这赵襄王是出了名的怪人，一头白发，虽是后宫嫔妃众多，但从不曾有一儿半女，反而是喜欢研究些仙人法术，孤僻冷漠，城府很深。
“既如此，可本王早已将这女子许配给了墨云上卿。”
“敢问大王是何时许配的。”
“半月有余。”
“这许配过很久还未成婚，本王猜想是堂妹并不想婚配，不如大王将此二人传唤，询问一下便知。”赵襄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昨天他回到玉坤山时刚好听到了南鸢和清泽的对话，看来戚元元这小丫头拒绝了墨云，他刚好可以把这个有趣的丫头带回去玩玩，不知道历劫完成时墨云回想起这一段，会不会气急败坏。
殿堂的大门打开，墨云和戚元元双双走进大殿，墨云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衣服，面色阴沉。戚元元倒是在那一身黑色衣服里显出些活泼可爱。
和赵襄王对上实现的时候，戚元元怔怔地看着，来之前墨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了，她现在心里觉得很神奇。
“敢问戚元元，你是否倾心于墨云上卿？”赵襄王问。
“回大王，小女并未对哥哥有非分，小女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戚元元总是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可她又找不出原因，“小女只是一直把他当作哥哥，不是亲哥哥，胜似亲哥哥。”
赵襄王笑起来，胜卷在握地转过身去，秦王点点头，说：“既然不愿，那便不要强求，不然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可不值得。”显然，秦王在劝墨云放开，现在统一六国之事是当务之急，赵国送来的两座城池秦王是万万不会让它们再回到赵国。“墨云啊，这赵王即是戚元元的亲人，也是她从小订亲之人，你……”
“臣，明白了。”墨云面色风平浪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恳请大王再给臣几日，为家妹准备些行李。”
“那就给你两日，两日之后，本王八抬大轿把她带回去！”赵襄王坏笑起来，看到墨云这个表情他莫名的感觉很爽。
墨云眼角带着血丝，眼里满是不甘，他看向戚元元，却发现她没有一丝的动摇或是不情愿。
——终究还是，无法接受我吗？
回到家中之后，墨云拉着戚元元问：“让你嫁给赵襄王，你有没有不情愿。”他想听到戚元元的抱怨，哪怕一丝一毫，只要她不愿意，就算是死他也会为她争取来机会。“你若是不情愿，我就找人将你偷偷送出去，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定不会让你委曲求全。”墨云拉住戚元元的手，被戚元元躲开了。
“哥，元元没有不开心，那是我的亲人啊。”
“可我……”
“哎呀哥，元元会时不时回来看你的，你就放心吧，今天折腾一天也累了，你早些休息。”
墨云想起秦王的计划，他不想让戚元元离开秦国，可他似乎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一夜未眠，第二日戚元元收拾好了行李，等待赵襄王的迎接。
果然，次日赵襄王带着八抬大轿还有聘礼，来到墨云家的门口，戚元元头也不回地跳上车，赵襄王冲墨云挥挥手，“那就谢谢墨云卿这些年照顾我的妻子了！”说罢大笑起来。
戚元元懵懂地回过头，看到孤单站在门口的墨云，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像是要隐没在黑暗里一般，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向着光明向着在马车上的她。戚元元莫名的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轻轻挥挥手，清，究竟是什么，她还是不懂。
马车行驶的瞬间，戚元元从轿子里探出头，冲墨云喊：“哥！元元会回来看你的！保重身体！”她没看到，墨云眼里的不甘和悔恨，也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无助和孤单。
一行清泪滑下，墨云不声不响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