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世民闻言只得默许，转身在旁边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吩咐夏东星沏来一盏清茶。
徐才人满脸疑惑地看了武照一眼，见众人皆齐齐望向自己，于是柔声说道：“其实嫔妾那晚看到的，之前都跟媚姐姐说过了。崔才人与贵妃娘娘在山水池的垂柳下交谈，至于内容是什么，嫔妾隔得太远并未听见。只是见崔才人交给贵妃娘娘一件东西……”
“是什么东西？”郑贤妃忙问。
徐才人黛眉轻蹙，只是轻轻摇头，“嫔妾不知。”
韦贵妃和崔才人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崔才人轻笑着道：“天色昏暗，想必徐才人一时看错了，或者看得不清楚，误以我交了什么东西给贵妃娘娘也不稀奇。”
徐才人回忆着说道：“虽然夜色不明，但嫔妾很肯定，崔才人确实交给贵妃娘娘一件东西，像是……一个月饼大小的盒子。只是，嫔妾却不知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韦贵妃和崔才人仿佛魂魄都要抽离了，两人皆是面色苍白。尤其是崔才人，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置身火海般煎熬。
郑贤妃心中暗喜，得意地扫了韦贵妃一眼，却不言语。
燕德妃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木匣子，连同那个檀木匣子一并命单芳呈出，送到徐才人面前，问道：“徐才人仔细看看，这两个匣子中，可有你那晚见到的那一个？”
其他人皆敛声屏气，目光齐齐向徐才人看过来。崔才人和韦贵妃更是眼神慌乱，暗暗祈祷徐才人选错匣子。
只见徐才人眼珠微转，似是回忆着那晚所见的情景，最终毫不迟疑地上前将那檀木匣子拿在手中。
崔才人和韦贵妃心底发憷，郑贤妃和武照却满眼喜色。
燕德妃看似平静地向徐才人问道：“徐才人，你肯定是这个匣子吗？”
“当时天色昏暗，但因那木匣子外形与一般的首饰、胭脂匣子不同，所以嫔妾见到这个匣子，便能一眼认出来。嫔妾很肯定，就是这个匣子。只是，不知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居然值得三位娘娘如此兴师动众？”
徐才人话音刚落，不待燕德妃开口，李世民已迫不及待地出声道：“拿过来，让朕瞧瞧。”
徐才人应了一声，便走向李世民。
李世民从徐才人手中拿过盒子，不假思索便打开。
“啊！”徐才人冷不防见到那盒盖上雕刻的画面，当即羞得面红耳赤，惊叫出声来。
李世民惊诧之余，合上匣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直唬得众人一个激灵，皆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
李世民冷声向崔才人和韦贵妃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此淫秽之物，为何会在宫里出现？”
崔才人心里没来由地一凉，浑身颤抖得厉害，只是一迭连声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从三清殿来甘露殿这一路，崔才人便有种步向死神的预兆。不过是看韦贵妃似乎胸有成竹，她才放宽了心。
可事到如今，在皇上面前，崔才人一时间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对策为自己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