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水鬼上船

任由两人生气，船夫大叔自顾自地说道：“这人的一生啊，就像这千里庭湖的水乡一样，看似弯弯曲曲的，实际上转眼就到了出口，人生也是如此。”
“大叔是在告诉我们，要珍惜时光？”白面书生乍一听，好奇转身回答道。
那船夫大叔摇头，眼睛朝着四处的山水笑道：“趁着你们还能看到此处地山水，好好欣赏吧，等会就看不到咯。”
两人都不明白船夫大叔这话的意思，眼前山水乡间的，不是很普通吗？有什么好需要珍惜的，千里水乡大概都是这样的风景吧。
然而驶出不到半个时辰，船来到了望无边际的湖面，四处都是雾气漫天，除了水和眼前的人，四周围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白哲两人这会才明白，船夫大叔刚才说的是何意。
“大叔，这千里庭湖不是蜿蜒曲折吗？为何眼前的水路却是一望无边，看起来很宽敞啊。”白哲疑惑地问道。
阅读过青云大陆各处的他，熟知千里庭湖的描写，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千米一弯也不为过。
船夫轻笑摇头，用船桨敲了敲湖面，悠哉道：“可曾听过，一叶而屏障？”那激起的水波，随着湖面慢慢荡开一圈圈纹珞。
白面书生正疑惑，船夫大叔说这话是何意时，却听到弯腰看湖面的白哲诧异道：“为何水波纹有些会在半途断掉？”
为了弄清原因，白哲脑袋直接钻进湖底，身子还在留在船上。
闭住呼吸入湖底，看到湖底面的四周的情况，顿时心头一惊，赶紧冒了出来，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白面书生看到白哲的脸色，没有从湖底观看的他，有些许担心。
白哲没有搭理他，反而看向船夫沉声道：“大叔，这四周是个幻境不成？”眼前视野所触及的地方，明明是一片望无边际的湖面，怎么在湖底又是另一方情况！
“幻境？”白面书生脸色一愣，惊呼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说罢，他不由分说上去捏了捏白哲的脸。
那捏的动作过大，疼痛袭来得措不及防的白哲忍不住喊了出来。一时间，惨烈声响彻在这方湖面。
船夫见此，原本轻松的脸庞不复存在，难看到：“你们瞎嚷嚷什么，这下好了，那些东西可能要来了。”
“什么东西？”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张口同声问道。
“水鬼！”船夫脸色阴沉，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白面书生听到水鬼二字，顿时扯起那破嗓子，异常尖叫道：“什么！你说水鬼！”
喊过后，他才意识到，这样只会让水鬼来得更快，赶紧捂住了嘴，讪讪然抬起脑袋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白哲咂了咂嘴，向船夫看去道：“大叔，你说的水鬼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张牙舞爪，面相丑陋，两咯吱窝有水腺的那种大脚丫子怪物。”白面书生紧了紧有些抖的身子，很是认真地说道。
船夫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公子，你想什么呢？千里庭湖可是靠近国都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东西。”
“那是什么？”听到自己的猜测没成功，不由好奇问道。
船夫用船桨在船边搅动了下，然后抬起来，有些无奈道：“喏，就这东西。”
沾在船浆上的是墨绿色的像带子一样的东西，船夫也是搅了好几圈，才将一根搅完。
“这东西是水鬼？”白面书生极其不相信地说道：“它顶天也就一水带，怎么可能是水鬼......”
他的话刚落下，船桨前方砰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般，船身摇晃得厉害，要不船夫大叔掌控平衡，恐怕众人已经翻船。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撞在坚石一样。”白哲感受刚才的摇晃力度，心有余悸地说道。
要知道，他可不会游泳啊！标准的南方旱鸭子。
话音刚落，那墨绿色的像带子一样的东西，突然顺着船身爬了进来，甚至有些进到了船里。
“阿！”看到会动的东西，白面书生尖叫一声，一转眼就抱紧了白哲，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白哲翻了个白眼，看着那四周慢慢游过来的墨绿带子，皱着眉头道：“大叔，这东西该怎么治？”
这种墨绿色的带子，明明没有生命迹象，却能够有肢体动作，一时间心头好奇。
船夫大叔见惯了这东西，气定神闲道：“你们别大惊小叫就行，它们自己会散开的。”
“大大...大...大叔......”挂在白哲身上的白面书生，怕得说话都结巴了，好不容易缓了下继续道：“大叔，你别骗我，这些东西爬起来的样子，好恶心......”
白哲的目光看向那些墨绿色的奇怪东西，瞧着它们一点点顺着船板爬上来，偏生那长得有点夸张，有些都爬到船屋顶了。
“这东西没有攻击性吗？”白哲皱着眉头问道。
船夫大叔笑道：“它能有什么攻击性？你们不大吵大嚷，这些东西会自己退下去的。”
果然，他们安静了一会，这些墨绿色的奇怪东西当真一点点退回了湖里，看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船夫大叔，难道这四周围的幻象都是由刚才那个叫水鬼的奇怪之物引起的？”白哲还记得在湖底看到的一幕，四周都是山石底部，这艘恰好在两座山石底部中央驶过，哪怕有一点偏差，就撞上去了。
可站在船上，那是什么都看不到。
船夫再次握紧船桨笑道：“这是这一带的特色，不知道为什么烟雾缭绕，眼前看到的似乎都是船前的景象，并非真的一望无际。”
白面书生一听，呢喃一句：“镜像？”心头好奇的他，从白哲身上跳下来，往船头的湖面看去，顿时面露惊讶之色。
那份吃惊刚想喊出来，意识到之后连忙捂住嘴，望向白哲，脸色惊讶手指着湖面，胡乱挥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