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命运的捉弄（3）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吗？
巨大的打击？强烈的刺激？抑或着是其他什么东西？
对于费杰而言，他发生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权力。
成为子纣的陪读太监之后，费杰和子纣的关系愈加的好了。
而他的地位，也是一升再升。
从最开始最低等的小太监，逐渐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如今的费杰已经今非昔比了。
当然，更大的变化还是他的性格。
原本费杰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性格平平无奇不说，甚至还有点怯懦。
可随着地位的提升，费杰所能做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哪怕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都能决定其他下人的生死。
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让费杰忍不住沉迷其中。
“杰公公，陛下请您过去。”
小太监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低着头对费杰轻声说道。
费杰正斜倚在床榻之上，体态慵懒，眼睛半眯着休息。
“知道了，咱家收拾收拾就过去！”
看着恭敬离去的小太监，费杰的眼神有些迷离。
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扮演着小太监那样的角色呢？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杨州管事送来的名贵床榻上坐起，费杰伸了个懒腰，挑开了凉州守城将军送的蚕丝纱帐，穿上了衣服，坐到了青州管事送的金丝楠木梳妆台上。
对着晶莹剔透的东海水晶镜，拿出闻名全国的青丝阁最畅销的胭脂水粉。
一番收拾过后，费杰才从自己的住处走了出来。
遥想当初，他还是和其他太监住在一个大通铺里，可现在……
曾经的简陋变成了如今的奢华，曾经的燕雀变成了如今的鸿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来到御书房，子纣已经端坐在了书桌前，皱着眉头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费杰悄无声息的打点着一切，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而惊扰到他。
“你来了啊？”
可哪怕费杰再怎么小心，还是没法逃过子纣的双眼，或者说，是鼻子才对。
“你身上的胭脂味又变了，不错，很清淡，是寡人喜欢的味道。”
子纣目光灼灼的看着费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即便被子纣发现了，费杰也没有其他表现，更不会像之前一样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惊慌失措。
随着时间的退役，二人主仆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按部就班的剪完了烛花，关好了门窗，费杰来到了子纣的身边，开始默不作声的研起墨来。
子纣见费杰不理会他，也不气恼，反而哈哈一笑，将费杰揽入了怀中。
“怎么？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费杰脸上泛起红晕，白了子纣一眼，娇嗔道：“还不是你昨天弄疼人家了？”
“哈哈哈！今天，寡人绝不弄疼你！”
本是修身养性的御书房变成了伦理道德的沦丧之地，一颗禁果就这样开始了生根发芽。
获得权力的方法有千千万万，而那些方法都太过艰难，不适合费杰。
费杰喜欢轻松的方法，又恰好子纣有特殊的癖好，二人一拍即合，上演了一出不伦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