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吃早饭

远处的云霞漫漫，在天边织出一卷色彩斑斓的朝霞，而在云霞中间，一轮红日高高饿挂起，也许是初阳，此时并不刺眼。
曲初看了一会，斜着眼睛，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傅云壁没有看曲初，他神情平淡，静雅娴致，身姿挺拔，像是一株蓬勃向上的青竹，“倒不是闲情逸致，而是云壁实在是有许多年没有见过朝霞了，如今突然得见，生出了许多思绪。”
曲初疑惑，“什么思绪？”
傅云壁转过头看向曲初，笑了笑，“没什么，有些伤春悲秋罢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慢慢的，路上的行人也出现了，一些赶早集的摊贩也出现了，街道上热热闹闹的，多了许多人世间的烟火气息。
走着走着，曲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这一晚上，忙前忙后的，现在到了早上，竟然饿了起来。
“你要不要在外面用了早膳再回去？”曲初转过头，询问傅云壁的意见。
傅云壁愣了一下，有些担心，“外面的吃食不比府里精细，殿下若是吃坏肚子怎么办？”
曲初失笑，回答道：“哪有哪么娇气？不过是一顿早膳而已。”
既然都这样说了，傅云壁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同意了曲初的提议。
两个人在路边选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点摊子，曲初要了一碗豆浆和一屉包子，傅云壁对吃食的要求也不高，就和曲初要了一样的。
很快，早点就上了桌，曲初抽出一双筷子，递给傅云壁，自己又拿了一双，往包子里一插，一个热气腾腾，圆圆滚滚的包子就到了她的筷子上。
包子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不仅是面皮的松软，满嘴都是包子馅的肉香，曲初又喝了一口豆浆，心满意足。
“嗝！”
傅云壁看了曲初一眼，摇了摇头，“刚刚让你吃慢些，你偏不信，现在打起嗝来了吧。”
曲初刚想反驳，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又打了一个嗝。而且由于刚刚吃了包子，如今打嗝，满嘴都是包子味，这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悻悻的看了一眼傅云壁，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另一半，摊贩的老板娘正在吆喝了卖豆浆，嘴里一边吆喝着，手脚麻利的打开蒸笼，取出包子，熟练的打包，又递给客人，三言两语间，一单生意就做成了。
曲初来了兴致，她去过许多的世界，但是大多数都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并不参与其中，而现代社会中，这类摊贩根本摆不下去，估计刚没吆喝几声，城管一定比客人先出现。所以这类的生意和摊贩，她接触的实在不多。
“老板娘，你做这行多久了？”曲初高声的问。
老板娘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子，脸上生了些麻子，皮肤黝黑，闻言，回头看了曲初一眼，回答道：“二十多年了吧。”
话语间，又将打包好的包子递给客人，一点也没有耽搁手上的活计。
曲初乍舌，二十多年，那的确是十分久了。
“大娘的包子做得实在是好吃，想来也和这二十多年的经验分不开。”
大娘闻言一笑，仰着头，倒是十分骄傲，“那倒是，这望篱街啊，做包子，我说第一，就没人说第二的！”
“大娘手艺的确厉害，只是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大娘。”
也许是曲初的夸赞让大娘心生喜欢，几乎没什么犹豫，大娘就答应了曲初的要求。
“什么问题，你说来听听。”
曲初不太好意思的指着周围，“周围做活的，大多数都是夫妻，或者是家里的壮年男子，只是像大娘这样单独一个出来的，倒是少见，想问问大娘可有原因？”
大娘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打量了一下曲初的神色，确定她是真的疑惑，而不是来找茬了，这才回答道：“家里丈夫死了，可是孩子还要念书，父母也要吃饭，没办法，这才出来摆摊，挣几个钱，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