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长痛还是短痛

“于兰，别哭！你别哭啊！出什么事啦？”
宜君给于兰打电话，本来是想八卦一下王经理的事情。没想到于兰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谦，他，他提出分手，呜......“
“什么？”
不可能哦，他们一直很铁的呀！
”是不是吵架了，说的气话？于兰，你冷静点。”
“没有，没有吵架啊......啊......”
“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
于兰实在说不下去了，她挂断了电话，转身跑回房间，扑到床上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停止了哭泣，坐到办公桌前给于谦写回信。
本来，每晚写情书，是于兰的一门功课。
拿出信笺，拿出钢笔，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出来。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撕掉昨天的日历，这一天恍若隔世。
早晨六点半，于兰和往常一样，起床出门，不是去晨跑，而是去传达室，帮张大爷分装信件。
每天早晨去传达室取信，是于兰的另一门功课。
等待爱人的信是一件美丽的事，这种美丽最灿烂的一刻，是拿到苦苦期盼的信的那一霎拉，于兰正拥有这一霎拉。
“于兰，今天有你一封信哦！”于兰刚露面，张大爷就递给她一封信。
一听说有自己的信，于兰的眼睛立刻光芒四射，脸也微微透了红，好一付春花烂漫的样子！接过信，三步并着两步跑回宿舍，关上门，一下蹦上床，闭着眼陶醉地吻了一下信封。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
分手？
“不，不，不会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
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这是男朋友于谦的绝交信。
这封绝交信写的并不绝情，他首先表白，他是爱于兰的，爱得真诚，然后......
“于兰，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多么希望能朝朝暮暮，常相厮守一辈子。但是，残酷的现实让我们隔山隔水，户口属于不同的省市，要想调到一起太难太难，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
扔下信纸，于兰奔向楼下电话亭。打126传呼于谦，留言：
“速回电！3701411。”
“不能放弃。等你电话。”
一动不动地在电话旁站了半个小时，没有来电。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好要白头偕老的呀，说好无论怎样都要坚持到底的，什么事让他改变了主意？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又留言：
“出什么事了吗？”
“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
“速回电。”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来电。
昨天整整一天，于兰传呼于谦不下20次，没有一点回音。
凌晨四点。于兰把信笺装进信封，贴上邮票，投进了公司门口的邮筒里。
然后回到宿舍，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两眼定定地瞪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右手紧紧攥着那张白色信笺，那张可怜的纸已被她捏得粉碎，就像她的心一样。
中午，柳岸在公司门口遇到于兰，几乎吓了一跳，她憔悴得不成样子。
“于兰，一起去吃午餐吧！”柳岸怜惜地说。
“我不想吃。”于兰木然答道。
“不吃饭怎么行？出什么事了？”
“别烦我！”于兰冷冷说着，扬长而去。
柳岸呆了呆，摊摊手说：“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