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傀儡

“是我。”后面的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正是张晓菲。
“你，怎么在这儿？”冀末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晓菲示意了一下，“我的车就在那边，离开这儿再说吧。”
冀末空看了一眼手机，刚才和陆稳的通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张晓菲怔了一下。
“没事儿。”冀末空笑了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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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和曹滨坐在审讯室里，对面坐着的是韩雨。
“米朵在哪儿？”周道大声质问道。
韩雨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我问你米朵在哪儿？”周道黑着脸，面对这个一问三不知，满脸无辜的年轻人，他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不痛快。
韩雨摇着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这个。”周道将一张照片摆在他跟前。
果然，韩雨的脸上起了变化。
“认识吗？”曹滨拍了一下桌子，“快说！”
“是，是前段时间他们送到那里的一个女孩，要，要做移植……但是，这个女孩太小，各方面指标都太差，所有，我没有建议使用……”
“使用？”周道怒道。
“最后人呢？”曹滨道。
“医生……邱东南带走了，他说，他说他有用。”
“王八蛋！你们当她们是物品吗？”曹滨瞪大眼睛，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心里知道，那个孩子生还的可能性又一次被缩小了。
“我，我去蹲邱东南！”曹滨起身道。
周道一把按住他：“我去，你留下来审。”他接着道，“我怕忍不住揍他丫的！”说完，离开了审讯室。
曹滨转过身，盯着韩雨：“说的清楚些，你们的‘樱花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们和薛华什么关系，和人口拐卖案的关系，说的清楚一些！”
韩雨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清楚……说到底，我，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只是在有些时候，他们会送过来一些‘志愿者’……做一些摘除或是移植，他们说我的技术好……让我做，这样可以更大程度上减少他们的痛苦和死亡……”
“减少他们的痛苦？”曹滨充满讽刺看着他，胡子跟着颤动了几下。
“这么说来，你们的地下医院是在‘樱花道’里面了？”
“上次你们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
“快说！”曹滨呵斥道。
“有一条密道连接着……入口在医生办公室的橱板后面。”韩雨看了他一眼，舔了一下嘴唇，“除了这一些，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因为二姐从来都不告诉我那些事情，也不让我过问，我只负责在后面做手术……”
曹滨冷声道：“二姐是谁？！”
“是，是……”韩雨浑身颤抖起来。
“是薛华吗？”
“……是，是她。”韩雨闭了一下眼睛，脸上的汗下来了。
“韩雨，你知道你的角色吗？”曹滨看向他的眼睛，“刽子手，你和刽子手没有什么区别……你们有什么权利左右别人的生命，为你们所用？你以为你的一句不知道就能掩盖所有罪行了吗？你以为薛华这样，真的是在保护你吗？”
韩雨挣扎着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慌，更多的是不可知的茫然。
曹滨叹了一口气道：“你只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