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都市未来垃圾工

车内的味道有些刺鼻，工作人员不得不打开净化器。
苏楠看着工具箱里的喷雾【固化剂】，旁边还有一些面膜似的道具，他脸上现在有一层凉凉软软的膏体贴合，十分透气舒服。
他摸着自己的脸，滑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白书寒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到时我会把你直接交给安全中心的人，你的信息也做好了，就按照档案上记载的说。”
“好的白长官，您真是人民的贴心好长官。”苏楠用这张雀斑脸试着抛了个媚眼，丑萌丑萌的。
“……带好这个。”白书寒的视线从后视镜移开。
工作人员帮他扣上一枚吸附式耳夹，给他解释如何使用。
淡蓝色的耳夹是冰晶的样式，通透的质感映射着车内微薄的光亮。
用手指触摸冰晶5秒就会启动对话，当耳夹微微发热的时候，就是有外来通话需要接入，同样通过触摸的方式可以接听。
尝试了一下通话，白书寒露出满意的神色，“需要时我会通过耳夹找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向我汇报。”
工作人员凑近白书寒悄悄地问，“白长官，这人是个偷渡客，没经训练就派过去，风险真的很大。”
工作人员颇有些愤懑地想，他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为了能够得到白书寒随同助理的位置足足接受了好久的培训！
好不容易才抢到！
这个人凭什么一上来就做这么重要的工作。
“放心。”
白书寒将手指比了个‘枪支’的姿势，慢慢对准苏楠的心脏，“他的心脏里已经被我注入冰棱，三天内没有跟我汇报心脏就会完全冻结。”
苏楠愣住，缓缓地将手放在心口，一股若有似无的寒冷从心口处骤然升起，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叮！触发残酷世界支线任务，向白书寒汇报，倒计时 3 天，失败将触发死亡惩罚。】
什么时候被注入的？
苏楠面上维持笑容，在脑中不断回顾两人的接触，从头至尾自己都破绽百出，如果白书寒不愿意寻找什么真相，恐怕还没做够劳役惩罚他人已经没了。
白书寒嘴上说着要探寻真相，实际并不信任自己。
“是，我知道了。”苏楠的语气低沉地应了一声。
车内气氛转至沉默，车子逐渐驶入霓虹灯火处，艳丽的光透过车窗照亮苏楠的侧脸，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笑容和这层敷在脸上的伪装完美契合，看似和善的笑容，隐藏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凝视窗外，系统界面跟随他的视线而移动，就在刚才随着支线任务解锁，他也终于可以查看这个世界相关的信息了。
【成功触发支线任务，解锁世界背景资料】
【世界惩罚：劳逸。
世界背景：主角身份被调转，触发Bad End世界线。
背景补充：你们幼稚又没有计划的救援行动被反派识破，未能找到潜入正派阵营的奸细，导致主角被反派污蔑。在这场地下转移行动中，救世主陈影营造了从天而降的登场，绝望的人们奉之为救世主，原本努力行动的正派被一系列虚假作证诬陷成制造灾难的罪魁祸首。主角许文斌为了掩护苏楠被抓入监狱塔关押，白书寒被牵连降职，苏楠一直徘徊在底层世界流浪，伺机寻找拯救同伴的机会。】
流浪，又是流浪，作者就跟流浪过不去了吧。
苏楠谢谢靠着椅背，身上厚实的连体工作服松垮垮蹋在身上，只用腰间那处金属腰带固定，更显得他身材单薄。
工作人员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身上那套脏兮兮的工作服，心想这车他辛辛苦苦里外里打扫那么多遍，这下得把车座车背全都好好清洗一轮才行。
这目光太过明显，正在浏览系统信息的苏楠忍不住分出目光去看这名工作人员。
那人迅速移开视线。
又不是我想这么脏兮兮的，苏楠撇嘴，那个破地方一看就不会体谅劳工，这些天饭都没吃几口，更别说洗澡，他早就对自己身上的脏污和臭味感到麻木。
却没想，这工作人员嫌弃归嫌弃，还是给他递过去一瓶喷雾，淡淡地说，“给你这个，我们来不及洗澡的时候就会用。”
苏楠接过，喷雾在背面附上了简易的说明，于是他照着说明对自己喷了几下，工服上几处污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谢了。”苏楠手腕翻转，变魔术般，将喷雾藏进了自己的存储空间。
工作人员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苏楠瞅了眼自己在档案上的化名，改口道，“我是S，空间系异能者。”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苏楠再次将那瓶喷雾从空间取出，在那工作人员眼里，喷雾就是凭空突然出现，仿佛从一个看不见的口袋中缓缓掏出。
“难怪你能从海中存活下来……”那工作人员低头扫了眼苏楠的档案，在这个从末世中重塑社会结构的世界里，从一些至今混乱不堪的地区逃窜，跨海而来，妄想偷渡到最发达的中央区获得庇护，“空间异能至今也很稀有，来中央区的确要比那些混乱不堪的地方好多了。”
见过苏楠的异能，工作人员的态度也热络起来，主动开始介绍苏楠的任务，“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现在尚且有很多分散势力徘徊在中心区，自从末世结束以后所有的异能者都受到了限制，也有一些不服从拘束的人游荡在外组建自己的势力。”
“你需要我找到这些人吗？”苏楠对驾驶座的白书寒问道。
他看到白书寒从后视镜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那不是主要任务，我送你进安全防卫中心，你去查清楚许文斌余下势力可能的去向，要赶在防卫中心开始对他们抓捕之前，交给我。”
“这听起来的确不像是给新手布置的任务。”
“但却是最适合你的任务。”
苏楠垂眸，心里已经接受了。
追查许文斌的余党去向，这也是苏楠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以及，有没有可能把许文斌从那什么监狱塔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