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沉默中的收获

多亏了现在是春天，在这古代，不算太热也算不上太冷，若是热起来，想必对我来说不太好熬。
下午的时候，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松树发呆，十七突然问我：“白姑娘为何不愿意答应宁王殿下？”
我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多说无益。
十七夜沉默了下去，半晌挤出一句话：“白姑娘，这是你的出路。”
他这算是在提醒我“你不答应宁王就等着被利用完灭口”吗？我回头看了眼十七，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多说点的什么。
最后还是没说，反正他也听不懂。
那天晚上，那宁王又带着一桌子好酒好菜来了，我这回干脆就做了个锯嘴葫芦，他问的不重要的事情，我全当没听见，当然，他全程也没说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说过来说过去，还是那点风月。
一开始看着他在我面前演这出戏，或许还有点意思，但是看久了，就难免觉得累。
“你不如她。”之前他说的那句话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太清，一直以来的因果逻辑我也没捋，只是单纯地打断了他。
“他是谁，难不成你还真对那陆子怀有想法？”他一副猎物终于上钩的表情，表情自满得我有些想笑。
但是以他的能力，如果他和我知道的同样多，那现在我估计是笑不出来的，不，他可能甚至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只可惜现在只能是现在。
“不是陆子怀，另一个人，一个你没见过，也永远不会见到的女人。”我想着重鹤，这么把话说了出来。
“女子？”陆子清的笑容难得收敛了一下，“白姑娘这是在笑话我？”
我看向别处，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来：“不，你挺……厉害的，不过她更狠的下心，第一次如果遇见的是她，我不会让她活着的。”
“天下还有这样的人？”陆子清看起来对我说的这个人有些感兴趣，看样子似乎还在等我说下去。
我没再继续往下说：“左右您也见不到，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面上这么说着，我在心里却盘算起了回去之后的事情，重鹤……如果能见到她，那就一定要杀了她，只要代价是由我来付，那么就可以不计代价。
沉默，良久的沉默。在这片沉默之中，即使我看着别处，也能感觉到陆子清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或者说是他对我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友好了。
可能一开始我应该对他装一阵子？不，不装也好，虽然怎么说都是演下去利益更大一些。
我听见一声笑，不知道为什么，陆子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对我说：“晚些时候秦将军要来一趟，你准备准备吧。”
“知道了。”
吃完这顿不算愉快的晚餐，我跟着陆子清走上了去正厅的路。松风阁在宁王府是个偏僻地方，去正厅的时候，我们经过了白桐院，两盏红灯笼挂在门前，照亮了门上的牌匾，也照亮了牌匾下面挂着的锁。
我回头看了一眼，陆子清就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必了。”我看着这院子，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是总觉得死气沉沉的，说不定推开门，里面早已经空空荡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