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街道上所有的傀儡都停住了。
柯琛也没有贸然继续去做什么，恶魔状态让他的体型几乎是原来的一点五倍，身上也有血滴不断落下，像是一头巨兽此时正在蓄势待发。
身后的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慢慢地站起身，不再捂着自己已经被林胤揍裂开的下巴，问道：
“宝刀，是恶魔？”
“没错，它就在我的身体里，也是我的心脏，我的生命，如果想得到宝刀，那就来和我战斗，来尝试夺走我的心脏！用普通人当先锋算什么男人！”
现场再一次安静下来，又过了好久，所有的傀儡都像是丧失了意识，倒在了地上，闭眼不起。
柯琛像是感觉到什么，猛一转身，看到梅斯菲尔德和贝尔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眼前的两个前特别小组成员，仪容已经远不如第一次遇到时那般精致，身上虽然还是高级定制的外套，但早已没有了打理和维护，甚至连贝尔的金丝框眼镜都换成了一幅结实的铝合金黑框眼镜。
柯琛注意到贝尔的手上仍然包扎着纱布，上次的伤严重到到现在还无法痊愈。
柯琛虽然处于恶魔的状态，但并不敢轻举妄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梅斯菲尔德在这里已经早有准备了，刚刚的这一波傀儡可能只是前菜，在1888年吃的亏让他不想头掉下来第二次。
但是冲过去一刀将梅斯菲尔德的那个长着老脸的脑袋砍下来的欲望仍然让他血液沸腾。
但他想不到的是，林胤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甚至更加强烈。林胤的手里早在刚刚柯琛拔出刀的手里握住刚刚一个傀儡掉到地上的匕首。
梅斯菲尔德刚要开口说什么，身旁贝尔的脑袋已经飞了出去，一小股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
林胤同时出现在了他身后五米的距离，说道：
“你还想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你做了什么。”
梅斯菲尔德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慌，反而是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波澜不惊。
“贾斯汀的死，我确实要负责任。但是，你作为他的老同学，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林胤怒目横视，一言不发，但手中的匕首已经慢慢放下了。
“特别行动小组，并不是临时成立的，而是贾斯汀一手策划的组织，甚至在计划指出，应该有几十人的规模。”
梅斯菲尔德仅仅一句，就有着让柯琛和林胤需要消化很久的信息量。
“那他怎么……”柯琛想到快餐店发生的事情。
“贾斯汀和我们原来都是合作的关系。二十四年前，我退伍还没有多久，在6，我们开始为一个新项目努力，也就是人造恶魔计划。”
“凯南？”柯琛立即反应过来。
“对。但是一直到六十年代末，我们都没有任何突破。因为大多数人都逐渐认识到一件事，人造一个恶魔，并不是一项科学项目，而是心理学以及文化的研究。恶魔的来源是恐惧，而恐惧的来源是心理的力量的变化。贝尔也是在那个时候加入的。虽然如此，由于没有人有过相关的经验，我们发现，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小规模的心理实验产生不了恶魔，而利用特定事件制造的大规模恐惧，持续的时间极短，也无法控制……”
柯琛感觉有点耳熟。
“这与贾斯汀有什么关系？”林胤冷冷地问道。
“听他说完吧，我感觉我好像知道些什么。”柯琛劝道。
梅斯菲尔德地表情好像已经表现出一丝悲伤，但他继续说道：
“这时候，有一个特殊的人出现了，他其实早就已经被军情六出盯上了，但他找上了我，说他有制造恶魔的经验。”
“伍烈？”
“没错，就是他。他几乎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关于他所曾经成功制造并培养过的恶魔……”
“你不嫌恶心吗？”柯琛唾弃道。
“你、你知道？”梅斯菲尔德老成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惊讶。
“开膛手杰克。和这种货色打交道，你也够能够做得出……”
梅斯菲尔德虽然惊讶于柯琛知道伍烈的底细，但还是尽量不改神色地回答道：
“这是国家给我的任务，我必须不择手段地达到。伍烈给我的指导十分实用，我没有向他那样直接用猎奇的谋杀案来作为恶魔的恐惧的基础，而是用了一些更加温和，某种意义上又更加强大的方法，制造了凯南。他来源于恶魔的恐惧，而不是人类。”
“……”
梅斯菲尔德脸上的得意让柯琛很不自在。凯南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想不到他的诞生竟然源于一个柯琛的天敌。
“我没有结婚，更不会有孩子。凯南就是我的儿子，我将他一手带大，教会他知识，训练他像军人一般战斗。但是，到了十八岁，他的能力还是无法像计划中那样完美。他有着独特的能力，不俗的破坏力，但是，他又是如此的脆弱，会被普通人类轻易地用枪打伤。为此，我再一次找到了伍烈……”
“他让你来寻找剑鞘和宝刀？”柯琛问道。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制造人造恶魔的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归属于军情六出的恶魔部门的，也就是说，我也是军情六出恶魔部门的一员，在于苏格兰场的相关部门交接合作时，我认识了贾斯汀。他知道的东西很多，我和他相谈甚欢，甚至知道了他的手里其实有不少的东西。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收集那么多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能确认的事情是，炼金之星的古董失窃，三期木乃伊谋杀案，还有精神病院的瓦萨尼，都是贾斯汀干的。”
林胤像是要爆发一般，但梅斯菲尔德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便暂且还忍着。
“这与你们见面的前一晚，我们和贾斯汀闹翻了。贾斯汀的所作所为如果暴露军情六出和苏格兰场的很多秘密项目都将会受影响。那晚，他甚至认为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威胁要杀了我。”
我在欧洲当恶魔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