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被尘封的故事（4）

跋山涉水，少年已成中年；生死看淡，磨难只是云烟。
最终，马尔巴士在周旋于各方势力的多年之后，见到了精灵王。
然后，交涉一番，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我已征询过母神的旨意。你想要的，我们精灵族都可以给你。不管是材料、古籍、设备、人手......”
“那么.......代价是什么？”
“代价自然是有的.....母神的意思呢，是让你成为我们精灵族在魔族之中的....嗯...‘朋友’......你也知道的吧？我们精灵族时代都是在魔界和人界开战的时候对双方卖物资军火的....这种事，如果不是我们在两边的高层里都有‘朋友’的话，是做不成的......”
“意思是想让我做精灵族在魔族的楔子？必要时出卖魔族的利益，以谋求精灵族的利益？”
“哈哈，魔王马尔巴士阁下，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可是自由的精灵族，怎么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呢？我们只是想说....嗯，刚好我们精灵族原来的那个在魔族的位高权重的‘朋友’出了点意外离开了人世....于是我们刚好要战略投资，举全族之力再帮另一个‘精灵族的朋友’进入魔族的高层.....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哦，若是阁下不接受这机会，那就只能让给别的魔王.....”
“我接受。”
“哦？阁下可要想清楚哦？虽然我们和阁下的‘友谊关系’是纯洁而不带任何杂质，也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但是，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比如污蔑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黑幕和暗地交易什么的....嗯，到时候，为了维护我们精灵族的正面形象，我们可是会主动和阁下切断所有关系，必要时，也会将所有事情全部说成是阁下的过错.........”
“无所谓，事情败露了的话，届时你们把黑锅全甩我身上即可。对我来说，只要能杀了那个人.....不管是出卖魔族的利益，还是怎么样，都可以接受。”
“阁下这话当真？”
“纵使苍天陨落，复仇必须完成。”
“哦哈哈，那....从今天起....阁下就是精灵族的朋友了.......”
............
.....
马尔巴士和精灵王的谈话很顺利。双方各取所需。
精灵王开出了很好的价码，马尔巴士得到了他复仇所需的一切。
于是马尔巴士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随后，时光流转，三年转瞬即逝。
三年后，一支队伍在魔界与精灵王国的交界之地飞快崛起。
那支队伍非常奇怪地，并不是以魔人引以为傲的身体能力和魔法能力称霸一方。
而是离奇地，靠着人族的机械与精灵族的自然植物之力作为战力。
有了资源丰富的精灵族作为后援，马尔巴士自家的科研水平飞速飙升，武器装备更新换代极其之快。
再加上“使用精灵族力量的魔王”.....这魔王背后站的是谁....懂的都懂.....很快就有不少小魔王为了利益或是别的其他原因加入了马尔巴士手下。
但，马尔巴士能力并不弱。逐利之辈很快被他血洗，他培养自己的人手，壮大势力，很快就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到了一定规模。
此时，他终于有了与魔王阿加雷斯一战的能力。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马尔巴士还是慢了些。
他虽然暗中四处探查情报，也伪装成别的魔王，捣毁了一批又一批的魔王阿加雷斯的据点，也找到了无数别阿加雷斯夺取了魔力之源的受害者。
但，其中并没有他的妹妹。
并且，阿加雷斯手下那批擅长光魔法的魔人，自从建军那天起，就已经很久没有补充过兵源了。
“多半......”
马尔巴士也曾想过，会不会自己的妹妹还活着，会不会那天阿加雷斯送回来的骨灰盒里，并不是自己的妹妹的骨灰......
不过，结合各种客观实际情况来看，这种概率已经是很小很小了........
于是，马尔巴士释然了。
“也罢，抛下不切实际的幻想。”
“怀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反而会让我变得软弱犹豫、举棋不定。这可能会成为我最大的软肋，阿加雷斯日后说不定也会利用我的这种心理.......”
“战斗吧，直至生命的尽头。”
此时，距离那个无光的至暗夜晚，已然过去了将近百年。百年后，马尔巴士成为了一方霸主，他也成功打下了包括自己故乡在内的，魔界的大片土地。
他在自己的家乡，自己出生的地方，为自己的妹妹立了一个碑。
“她已经死了。”
“过去的我也是。”
于是，马尔巴士开始专心致志，投身于对魔王阿加雷斯的剿灭。
可令人沮丧的是：当马尔巴士的势力成长起来时，魔界的动乱已经进入尾声，局势大体已然定型，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动。五大魔王的势力范围基也本已经分配完成。
五大魔王，大家的体量都相当大，处在一个，谁都不怎么奈何得了对方的微妙的平衡状态......
固然，此刻马尔巴士孤注一掷和阿加雷斯硬拼说不定是能将其拼掉.....但，那也只是说不定.....马尔巴士要的不是他“可能死”，而是“一定死”......
也就在这时，精灵族那边传来消息，意思是既然当下局面已经稳定，就不要再去扰乱棋局.....暂且先稳住局势，等日后有机会了，马尔巴士大可慢慢去报仇。
马尔巴士明白精灵族的意思：他们看来，短时的战乱虽有暴利，但也容易让局面彻底崩盘，是“竭泽而渔”。精灵族还是觉得稳住局面“细水长流”慢慢卖物资，要更“可持续发展”。
于是马尔巴士同意了精灵族那边的要求。
因为马尔巴士自己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不稳。
但这次的事也让他明白一件事：精灵族的利己，或许会成为自己复仇的阻碍.......
“不能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马儿巴士这般想：“精灵族....不能全指望他们.....”
“如果他们会妨碍我的复仇，那便....将他们舍弃......”
“但，现在还是暂且继续做精灵族的代言人罢。”
于是此后的几百年间，马儿巴士再无什么太大的动作。
马儿巴士在等。
这片大地，需要一个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