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圣诞之夜3

博士和大家碰杯之后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金色大厅里越来越热闹，室内温度越来越高，年轻人们跳着水民如，热得把军座脱下来扔在-旁，护士们也脱掉了外衣，将心下露出内衣的白色花边。他们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未裸裸的都是挑迅，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香水味，刺激得每人身上发红。他们跳着舞就拥抱在一起，士兵们把手伸进了护士们的背心里，他们咬着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善。
孩子们也躁动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搂在一起跳贴面舞。雷娜塔是这些孩子中最小的，其他的孩子都比她大，安东和霍尔金娜都十五岁了，雅可夫已经十六岁了，看起来跟瘦瘦小小的雷娜塔区别很大，男孩们的上唇长出了几根成形的小胡子，而女孩们的胸脯已经饱满起来了，走起路来腰肢轻摆。女孩们选的多半是丝绸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以上跳动，露出她们纤细挺直的小腿，男孩则像大人一样穿着小号军礼服，肩上有黄色的绶带，一掌宽的牛皮腰带把他们的腰勒得很挺拔。
音乐变成了轻柔的慢板，男男女女们拥抱在一起慢摇，面颊相贴，脸色红得像是要透出血来。雷娜塔躲在圣诞树后，偷看着高挑的霍尔金娜和英俊的雅可夫跳舞。祖尔金娜穿着一件红色半透明的裙子，背后的V形开口下探到腰间，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背心，她金色的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在迷离的灯光中那么耀眼。雷娜塔觉得她美得叫人自惭形秽，每个男孩都想跟霍尔金娜跳舞，所以每支舞曲霍尔金娜都会换舞伴。但她最喜欢的舞伴还是雅可夫，雅可夫有一身线条分明的肌肉，身形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其实雷娜塔也很想学着跳舞。听着音乐，她的脚就有点忍不住在地上啪啪地踩拍子。
“他怎么还不来呀。”雷娜塔嘟起小嘴低声埋怨道，看看雅可夫和霍尔金娜跳舞，今夜那对年轻人就像舞场上的王子和公主，真叫人羡幕。
跳着跳着，雅可夫的手顺着霍尔金娜的腰往下挪动，公然探进了霍尔金娜的裙子里。他把裙摆撩起来，揉着霍尔金娜线条优美的大腿，霍尔金娜的丝袜边暴露在雷娜塔的视线里。雷娜塔吃了一惊，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要在平时男孩女孩间哪怕手拉手也会被护士责打，虽然在圣诞晚会上护士们不会那么严厉，不过雅可夫正在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被允许。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到，难道霍尔金娜也不知道拒绝么?霍尔金娜毫无知觉似地紧贴在雅可夫的身上，洁白柔软的身体如一条白色的蛇。
“他们都怎么了。”雷娜塔感觉他们今天晚上都十分反常，她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挂钟，竟然停了！
金色大厅里的时间永远的被锁定在了21:55，跳舞的人都觉得时间还早，欢乐末尽。
他看向周围，相拥起舞的人，多半都在做跟雅可夫和霍尔金娜差不多的事，士兵们。肆无忌惮地咬着怀中护士的嘴唇，掐着他们的身体。
雷娜塔感受到了恐惧，她要离开这！她转身走向门口，可金色大厅的门被锁死了，锁眼里填满了融化的松香！有人故意把门给锁上了。
“雷娜塔，你怎么不跳舞？”一道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她回头看去，是安东。他明显喝醉了酒，满脸潮红的靠在墙上。
他瘦而苍白，窄脸上有着细碎的雀斑，嘴唇上有一抹淡黄色的细绒毛。安东那双黄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那塔，他用舌头来回舔着干燥的嘴唇，浑身酒气。
“你今天可真好看啊，比霍尔金娜还美。”安东用一种古怪的声音来说。
“是啊，你这身衣服哪来的？真漂亮啊。”这时旁边又来了一个谢尔盖，满脸醉醺醺的说道。
“你热不热？”安东缓缓靠近雷娜塔，“来和我们一起跳舞怎么样？”
安东一个猛扑上去想抱住雷娜塔，结果被雷娜塔躲开，撞到了铁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巨大的动静，引得正在跳舞的人们投来目光。
这时谢尔盖起哄说道：“快看啊，安东和他的小女朋友正在玩躲猫猫呢！”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玩呢？大家欢呼起来吧！让我们看看纸娃娃它有没有长大！”雅可夫大喊道，说完又和霍尔金娜激吻在一起。
话音刚落，人们都疯狂了，仿佛没有理智的野兽，眼里只充满了欲望，仿佛一群看见落单小绵羊的鬣狗，堕落扭曲的人性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正在和女孩子跳舞的男孩们，像疯了一般，扑向雷娜塔，想撕掉她身上那华贵的衣服。
而女孩们则用充满嫉妒的目光看向雷娜塔，因为今天的雷娜塔出奇的美丽，丝绸制作的花短裙，闪闪发光的金王冠，像极了一位失格人间的公主。
雷娜塔只得快速躲闪，躲避男孩们的扑食，士兵们也加入了游戏，游戏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一名满胡子的大兵，行动敏捷，一个飞扑眼看就要抓住雷娜塔了，在离他仅仅不到20公分的时候，这名大兵的身体竟然像分子扩散一样爆炸，没有一滴鲜血沾到雷娜塔。
周围的时间仿佛像禁止了一般，坚固的大门突然炸裂开来，锋利的碎片四处飞射，靠近门口的几个人瞬间被撕割成了碎片，偌大的大厅里，被割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裂痕，犹如散弹枪一般的弹道覆盖了整个大厅，唯独避开了雷娜塔。
雷娜塔卷缩着身体，她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清晰的看到碎片飞动的轨迹，人们因恐惧而扭曲丑恶嘴脸，一切都变慢了，无论是血液飞溅的速度，还是天花板被碎片割掉的的吊灯。
而破碎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深邃的眼中隐藏着无穷怒火，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