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野望

被一个光是分身就有高阶圣人实力的存在称之为前辈，对于这时的姜宇来说，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当然，这也只是新奇而不是唯一，就是因为姜宇之前已经被仁凰称呼为道友，也被始皇称呼为陛下过了，所以这也真的不算啥特别怪的称呼。
更何况，如果真的要从辈分考虑，姜宇和郑吒与楚轩这种未来或者过去是内宇宙的家伙一个队伍，那岂不是辈分都大到天上去了？岂不是所有人见到他，都得称呼他为人祖和人宗的队友？这样一想，其实是非常奇怪，所以姜宇从不把这种辈分之语当做什么较真的称呼，他更在意的，还是这个女子要透露的信息——尽管这个还在生气，或者说还在震惊的女子，不怎么好打交道的样子……
“我的记忆中，似乎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后辈，但是主神空间的强化和进化路线千奇百怪，发生什么变化都不奇怪，不过你是主神处的轮回队员，又知晓郑吒、楚轩，还能说出‘郁儿’这种称呼来说，我大概是猜到你是哪位了。”
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简单的推测，在变化回人类的形态之后，姜宇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反而是抬起了自己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却没有发现自己记忆中那熟悉的主神手表，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并没有被这个时代的主神承认为‘轮回小队队员’。
这里还是在主神空间之中，不过似乎因为主神力量展开的缘故，这里原本被他与这女子战斗的痕迹正在快速消退着，然后姜宇看了一下周围，似乎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距离太远与主神存在感太强的缘故，姜宇此刻即便是有着临圣的感知力，也完全感觉不到这个‘超巨大号’的主神旁边有主神广场这个造物的存在，但是这倒也不奇怪，毕竟相比于这个近乎于宇宙，或者说比无限大宇宙还要庞大的主神空间中，要想找到一个大小撑死不过百米方圆的平台，就和在一片大海中找到一个粒子一样困难，所以姜宇也是没有继续做这无用功，反而是转头看向这个女子，继续问起了自己的问题。
“那么说说看吧……既然你说这里不是偏转态，那么也就是说，这是**所说的标准态未来，而且还可能是我所在的标准态未来吗？所以能不能稍稍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纪元，或者说，是个什么情况……？按照你这说法，莫非是轮回小队发生了什么不测吗？”
这个女子听后，却是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姜宇说道：“无法说出名字的那人，你果然是遇到了他，我就知道，为什么前辈会在远离多元宇宙之后突然回归，现在想来……也罢，既然你是前辈，那我且先让主神链接于你，在郁儿和我本体回归之前，我先将这人类历到功德历发生的事情，我所了解的，除开那些无法叙述的部分，尽数说与你听便是……”
而此时，她的眼中，随着姜宇戒备的放下，主神终于显示出了一连串的文字介绍，从她眼中缓缓展开。
“姜？？，原？？，死亡时0∞岁，死亡时0∞岁，死亡时0∞，死亡时0∞岁……基因锁四阶高阶最巅峰，元神修真境，修得六如真龙诀·自改，天道宇宙意境，？？？馈赠大科学家系统，内有星辰世界，穿越者，罪孽值0∞，功德值0∞，因果值0∞，战力值？？？，伴生先天灵宝？？？评价，命运眷属顶级……更正……”
“……主角？”
…………………
“……将自己手下代行者置入那主神与功德之轮交错领域，和吾等至人军团展开鏖战，这便是那群代行者现在的战术吗？当真是无聊，这等尝试，已经持续了万万年以上，可又能如何？不还是一步步慢慢败退？”
一个金色的，有着足以匹敌宇宙般庞大的光辉，却是在这位面虚空，突兀开口说道。
“不错……这刘郁着实大胆，仗着自己已经囊括金性永恒，又得四大皆空这撬动多元底层规则的无限之力，在吾等还未完成计划之时，就已经开始打上门来，当真以为仗着那轩辕之利，为所欲为吗？可惜你那轩辕剑就算强大，已至那后天至宝之格，可也终究未得大德行之数，想要斩了功德之轮，却也是痴心妄想……”
这却又是另一道金色光辉，看着那无穷位面之外，一道纵横于多元宇宙的剑气，正在功德之轮的外侧，和数百个光团战成一团，只是说是战，从战况而言，却是一边倒的碾压，甚至有数十个功德至人已经就此陨落，不得不依靠着功德之轮进行复生。
事实上，若非是有着准提至人提供的阵法与那功德之轮本身的特性，恐怕这几百人别说是击败了，就是想要稍微阻拦一下那个圣人都是痴心妄想。
而看着这方战场，另一个同样在观察战况的光辉意识却是长叹一声，随后传递过来一阵神识：“世人都道这至人成就容易，比那圣人要容易百倍，千倍，但是又如何知道，我等至人，若是上级还好，下级至人莫不后代凋零，没有成才的血脉后人，比那圣人成宗成祖，逍遥自在，却又差了多少？果真是功德真意，损不足而益有余，我成至人，后代便不可能再有至人，这才是功德真意，不可违逆啊……”
这时，又有一道缥缈意识而来道：“就生命而言，不正是如此吗？吾等至人，奉行功德至道，层层叠叠向上，形如金字塔，万倍数方可向上一功德级，如同多元宇宙的本质能级，从无魔到有魔，从低魔到中魔，中魔到高魔，功德之道出现前，圣人便是如此，功德之道出现后，至人亦是如此，除非时莅临终极，再去超脱，否则终究不可能打破这限制，可惜啊，吾等虽是至人，也必须沉沦在这限制之中。”
这金色光辉沉默，期间又不知道有多少缥缈意识讨论其中，隔了许久，金色光辉才继续道：“所以才必须要夺取主神，而且还不能够让其被功德之轮所吸收，这多元宇宙的天道与吾等人道毕竟有所不同，除非成就至圣之位，不然这功德上善之道就有缺憾，吾等心中的至善也终究是有了瑕疵。”
“善。”
众多缥缈意识都是同声说着，金色光辉才道：“那弓长恒，不，那世界终究是凝为了一体，这是最为危险的举动，需知物极必反，诸位都该深知此理，只是主神终究是不同，这一次，我有预感，轮回之中的上层命运眷属，绝非再仅仅是那对男女那么简单，此次恐是风险极大，但若是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可能哪怕千百亿年的时间都会僵持与此，这至圣位格恐怕也无从谈起，所以……这一次诸位却不能怠慢了，须得齐心协力，就是真实陨落，也在所不惜，毕竟……”
“若是我等能取那至圣之位，必有改换天地，隔绝阴阳之能，若是能在此基础上问鼎那内有宇宙，再合了那功德之轮，到了那时，就是传闻之中将道泽洒遍无尽虚空的内有多元的极限之境，也未必能胜过吾等，而若是能更进一步……”
“就是即将从那无尽多元场、虚无之海中回归的‘他们’……也是翻盘无望。”
“他们”二字一出，所有缥缈意识似乎都是窒息了一瞬，因为哪怕是没有亲历过终极之战的他们也知道，若是没有这功德之轮，这缥缈意识提到的‘他们’中的任意一个存在，要想击败所有的至人，甚至把现在主神的势力都一起加上再翻倍，那都只是‘愿意’和‘不愿意’的事情，而非‘能’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