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明白你的意思了

“幸运的是，似乎他们并没有出手，这才让臣下有时间赶来。”王牧羽说到这里时，脸上明显露出了笑容来。
“王大人别调侃我了，我只是岳父的一个上门女婿而已，哪能是什么王爷啊。”李珩摇了摇头，苦笑道。
“再说了，假如我是王爷的话，应该会有不少势力吧，至少身边有护卫，哪能任由高县丞和宁特使撒野。当初半道被人截杀，还是诈死潜伏，不可能这口气不出吧？”
李珩说到这里，无奈地耸了耸肩。
“……”王牧羽一时语塞，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但他本来就是知晓李珩的模样以及身份的，自然是清楚情况。
本能的，王牧羽想要再解释几句，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莫非，王爷还不想暴露身份，而且他喜欢上了木县令的女儿，因此宁愿做一个上门女婿，也不愿意泄露身份，引发深远的影响？”
王牧羽想到这里，他便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给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
他朝着李珩点头道：“看来确实是我认错了，说的也是，以王爷的身份，除非是自己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没多少人知晓的。纵使是我，也有认错的时候。”
李珩用异样的目光，在这个浑身甲胄的王牧羽身上仔细瞧了瞧，暗自想道：“为什么感觉这个王牧羽，没有一点儿相信的意思，却依旧不揭穿我的话呢？难道，是原身与其有过交代不成。”
在李珩思索的时候，王牧羽自己也在考虑，“按照事先的情报显示，王爷应该是中过敌人的黑手，幸得木县令的千金救助，昏迷了两天两夜，这才苏醒过来。”
“同时，王爷的表现，就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势力一样，不仅没有朝敌人复仇，还低调成了上门女婿。种种迹象表明，王爷可能是昏睡得太久，丢失了记忆，这才能解释得通。”
王牧羽有些头疼，按理来说，王爷被下了黑手，他必须尽快朝敌人报复才是。
可是，想要将曾经王爷专门下达死命令，必须隐姓埋名的御羽卫调出来，那就得王爷亲自带着令牌，去指定的地点，才能行。
现在王爷的态度，很明显的并不配合，想要借助御羽卫的力量，不太可能了。
王牧羽眼神有些游离，但很快便是坚定起来，说道：“王爷，哦不，李公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您和木县令有无兴趣听听看？”
李珩闻言，心头一沉，果然，这个王牧羽和原身，可能有约定。
木县令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他轻咳一声，道：“王大人直接说便是，在这里你的官位最高，我们听着就是。”
此话没毛病，确实是王牧羽这个巡查监察使、兼任京城下派特使的人，官位最高。
至于李珩嘛，那是爵位，还暂时不能直说，因此表面来看就是这样。
王牧羽寻思了一下，也就没纠结这个，提议道：“午县官府内部的问题，差不多解决了，县城的风波相信在木县令的带领下，定能很快恢复平静，不必担心。可是，午县的隔壁有一个虎视眈眈、图谋甚大的幕县，此次暗中的黑手被中断，定然会引起后面更加疯狂的一面。”
“本来，幕县是我的考察范围，按照基本的流程，我是有权力制裁幕县县令的。但经过我初步探查以后，才发现整个幕县，已经被幕县县令经营得铁桶一片。除了让朝廷下达命令，派出大量的士兵震慑，才有可能不让整个幕县的人暴动。”
王牧羽说到这里时，眼神有些发冷，“之前，李公子所言的截杀，我已经锁定了一个名为谋组织的势力，他们现在的大本营在两界之间的大山内，因崎岖地势与常年浓雾的影响，很难将他们拿下。”
“这也是隔壁幕县县令的打算，准备秘密经营，将这个大山当做桥头堡，进可攻而退可守。要是让其阴谋得逞，极有可能在此地站稳脚跟，继而进行谋逆造反一事。”
“凭借大山过于辽阔，短时间里，哪怕朝廷大军开动，也无法很快拿下他们。一旦大军短时间没有能力拿下的消息传出去，本就因晋地这个粮食产地大旱，而引起的各地慌乱，将会更加严重。甚至，会出现各种起义大军，声讨朝廷的不作为，继而进行推翻朝廷统治的战争。”
王牧羽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下李珩的反应，见其没有明显神情变化，心头暗叹一声，又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不知道将会有多少流民百姓，好不容易没有饿死、病死、冻死，却被活生生卷入到了战乱里，整个大吴的稳定会被破坏。”
“多少人，将流离失所。土匪、义军之类的人，引起的动乱，将会使暗藏地下的庞大势力，慢慢浮出水面，继而在最后关头夺取起义军的成果，换上一个新的朝廷。”
王牧羽说到这里，补充道：“当然，这个只是按照前朝的例子，进行的推测。现在大吴的实力很强，哪怕内部多少的土匪、起义军，只要敢冒头，都会被迅速被打掉脑袋。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最终会加持在百姓身上的。”
李珩听着这些大道理，有些打瞌睡，这些谁不知道啊，可是站的高度不同，自然承担的责任不同。
就像朝堂上那些官员，打着为百姓的口号，干出的事情，哪一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在维持自己的地位。
“王大人，你不会只想让我们听这个吧？”哪怕是木县令这样的地方父母官，听了这些，也只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平乱之类的与他无关。
他的职责，只是维护自己辖区内百姓的安危，然后将可能出现影响朝廷统治的事情，上报上去。其余的，与他何干。纵使有心，也是无力去做，甚至吃力不讨好。
圣人之心，并非人皆有之。
王牧羽微蹙了一下眉头，这才解释道：“刚才的话，只能说是参考。不过，关于截杀一事，正好在里面。谋组织的头领，据悉是杀手组织奕里出来的。而黑虎山的土匪，也是在午县周围，不得不进行铲除啊。”
“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