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了解

“我没去过漠南。”樊举说道：“不过漠北之事，我倒是可以与你说一说。说起来，你自从开启灵智以来，应该也没见过多少山外的景色吧？”
“是啊，我与师兄还是同病相怜呢。”孟昶说道：“师兄也未曾出过云苍山，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樊举笑道：“我修行日长，来来往往路过云苍山的修士也有不少，闲聊之下便得知许多。其中楚先生与我说的最多，不过每次前来也都会从我这里拿走些好处。”
“等价交换嘛！”孟昶笑道。
樊举点点头，说起了漠北之事。
大陆东南西北各有一座界山，此片天地似乎便是以此为界。东西两座界山之间，有一条横亘大陆的沙漠，隔绝南北两地，故分别成为漠南与漠北。
漠北之地，皆由人间王朝构成，但其掌权之人和一众高层人物，都为修行之士，且大多修行人法，其余五法的修士总和都要远远少于人法修士。
其中最大的当属虞国，其南边境位于大漠边缘，北至云苍山以北，东临大海，西侧则是界山。而虞国以北，还有诸小国，这些小国为了抵挡虞国扩张，结成联盟，共称为北方诸国。
大海以东，还有诸多岛国，其中以一名为“出云国”的岛国为首。除了这些国家，各大山川海岛，洞天福地之中，还有诸多不受任何国家管辖的修士，长生六法仙佛妖人神鬼，各有所长。
“界山之外，又有什么？”孟昶问道。
樊举摇摇头，说道：“既名界山，想必是其外便是混沌虚空了吧？没人知道外面还有什么，我所看过的典籍之中，也都无此记载。”
“若真如此，这片天地还是有些小了。”孟昶思索道。
“小了？”樊举有些不可思议，取笑道：“你若即将渡劫得道，此言倒是有些可信。”
孟昶倒是仍旧保持怀疑，前世尚有浩瀚星空无边宇宙，穿越而来的这样一个修行世界，又怎么会如此渺小？
他问道：“师兄可知天星为何？皓月为何？红日为何？这片天地又为何？”
樊举笑道：“你这问题，很久以前倒是也有人问过。”
孟昶一愣，难道还有其他穿越者不成？然而下一刻便反应过来，这种问题也不一定非得是穿越者才能提出来，每个世界都总会有些远见之人的。
樊举继续说道：“此人便怀着这样的疑问，修行千载，最终渡劫得道。之后，此人便整日探究这些疑问，最终还真的有所发现。”
“什么发现？”孟昶着急问道。
樊举说道：“九天之上，尚有壁障。壁障之上，刻有日月星辰。天道有轨，日月星辰行其轨，方有日升月落，满天繁星。”
“他将这些发现著成典籍，不久之后便不见踪迹了。”
孟昶问道：“师兄可还有此书？”
樊举摇头道：“数十年前，被我送人了。不过此书被虞国不少地方当做启蒙典籍所用，待日后下山，寻得一本应该不难。”
“哦，对了！听说楚先生那里有此书原本，不过想来内容应该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孟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自此之后，便再无人探究这些问题了吗？”
樊举奇怪道：“已经有答案的问题，为何还要继续研究？”
孟昶说道：“那著书之人，就一定对吗？”
樊举解释道：“若说探究之人，还真没有。不过此书流传甚广之后，倒是有一些人使用书中同样的方法前往查探过，最终都证明了此言不虚。不过倒是有一点比较奇怪。”
孟昶连忙问道：“何事奇怪？”
樊举笑道：“这些人无一不是渡劫得道之辈，然而在那之后，便相继失踪不见了。甚至现在还有传言说，这些人为了窥天之秘，为天道所诅咒，在不知何处坐化了。直到现在还有人不遗余力地寻找这些人的坐化之地，妄图借此遗产，一步登天。”
孟昶笑道：“且不说那传说是真是假，即便是有此遗迹，能找到的几率也比修行得道小得多吧？”
樊举说道：“师弟，并非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身负天香之骨，修行一日千里的。”
孟昶问道：“师兄上次所言，天香之骨有辅助修行之用，却并未细说。如今正好谈及，不如给师弟详细讲讲。否则真如楚先生先前所说，我是空坐宝山而不自知了。”
“天香骨的作用我也了解的不多，而我所知，也多为听人所说。”樊举说道：“天香之骨无时无刻都会散发香气，而这种香气只有六识敏锐之人才能感觉得到。”
“这种香气具有破邪秽，养身魂之用。若长于天香骨为伴，与修行也有益处。我与你相识之后，经常来此，也正是因为你的天香骨。”
孟昶又问道：“对修行是否有益处，无人比较，也就无从知晓。倒是解过燃魂香毒，应当算是破邪秽了。这股香气是否可以解除符咒封印？”
樊举思索道：“师弟之前所说，利用这股香气破解过镇魂符篆，我这几日查询过不少典籍，却从未找到过相关说明。不过天香骨本就稀有，尚有未曾记载到典籍中的事也不一定。”
他又伸出右手，抵住孟昶额头，说道：“你且不要抵抗，我释放一道金丝缠法术，看能否利用天香骨解除。”
说罢，咒诀牵引之下，一道灵光一闪而至，没入孟昶额头。随即数道金光如丝带一般，将他缠了个结实。
孟昶放松心神，催动天香骨的清香之气，却对金丝缠法术所化的金光丝带无半点反应。
他向樊举摇了摇头。
山神解开法术，说道：“金丝缠法术乃是束缚身体之术，我在释放一道束缚神魂之术，你且解开试试。”
说罢，伸手向孟昶额头一点，孟昶便一动不动了。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不等樊举解除法术，孟昶便自如活动起来。
樊举说道：“看来天香骨的香气只对针对神魂的咒法有用，至于具体能够针对哪些法术，还需你日后慢慢摸索。不过这等简单法术尚需一炷香的时间解开，看来你的修为还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