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理人

关于他们的身份，高格如果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从两人那神秘莫测的能力上，高格自己也隐隐有一些猜测。
“你们应该和艾泽拉斯和黑默丁格有一些关系吧？你们是他们的弟子？”高格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并且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很接近了，但是不是很准确。”
说着，忒瑞斯取来一只水晶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优雅的品尝了起来。
“我们的确拥有两大贤者的能力，但是，严格的说，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弟子，而是——代理人。”
“代理人？”
“不错。”忒瑞斯点头道：“作为十二贤者这样强大的宇宙生物，他们存在了太多太多的岁月，可是他们却并不是真正的永生。”
“没错，除了传说之中远古的‘神’和‘魔’，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永生。”高格点头道，这在魔界是一个简单的常识，就像“地球是圆的”一样，几乎每个魔界生物都很清楚这个常识。
忒瑞斯将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是的，正因为缺乏永恒的生命，所以他们必须在活跃一段时间之后，便要陷入漫长的沉睡期。这个沉睡期，少则三五年，多则几万年，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醒来。”
高格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说道：“的确如此，沉睡可以减缓他们的衰老，延长他们的生命。现在十二贤者大部分都是沉睡状态，有的甚至已经不知死活了。”
忒瑞斯点头道：“不错，也正是这个原因，每一位贤者在陷入沉睡之前，都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完全继承他意志的人，作为他沉睡期间的代理人。而我和白，就是这一代的代理人。”
听了忒瑞斯的阐述，高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继承了贤者的能力？继承了多少？”
“说是继承并不准确。”忒瑞斯说道：“毕竟无论是作为黑暗科技代理人的我，还是作为时空魔法代理人的白，都是这股力量的暂时拥有者。但是，在我们担任代理人期间，我们可以100%使用贤者的力量！”
高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难怪在地下世界的时候，那位名叫白的少女，和这位名叫忒瑞斯的大叔，居然拥有这般压倒性的力量！
如果真的如忒瑞斯所说，他们作为代理人，能够暂时100%的使用贤者之力，那么一切就并不难理解了。
白之所以能够在哥布林城堡“抹杀”自己，那是因为她拥有艾泽拉斯所有的魔力，因此当那个少女出现在城堡的时候，她的当量如同贤者艾泽拉斯亲临！
什么样的规则能够限制规则的创造者？
这样的话，白在地下世界所向披靡，那就不奇怪了。
至于忒瑞斯，完全拥有贤者黑默丁格的实力，区区一个地下世界，那自然是来去自如了。
不过，高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你说你和白都是贤者的代理人，那么……艾泽拉斯和黑默丁格全部都沉睡了？”
地下世界建立之后，艾泽拉斯就销声匿迹了，其实关于他陷入沉睡的消息，高格并不惊讶，甚至是早就有了一定的推测。
可是黑默丁格为什么沉睡？
如果说两位贤者的目的是对立的，一个想要重建传说中的古艾泽拉斯大陆，另一位想要破坏前者的目标，那么，艾泽拉斯的沉睡对黑默丁格来说，岂不是一个千载难逢时机？
至少逻辑上是这样的。
然而黑默丁格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沉睡？
面对高格的问题，忒瑞斯嘴角扬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将酒瓶中最后的酒浆全部都倒了出来，刚好不足一杯，然后当着高格的面，一饮而尽。
哥布林虽然是属于精灵一系，但是酒量上和人类并没有多少区别，看着面前这位大叔居然如同喝开水一样干饮了一整瓶高酒精度的烈酒，并且面色没有一点点变化，这让我们的高格领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让高格在这几分钟之内喝完一整瓶威士忌，他至少还是要一盘花生米的……
“正如你所说，两位贤者确实已经沉睡。”忒瑞斯笑道：“艾泽拉斯大人沉睡的消息，在宇宙大多数位面已经不算是秘密。至于黑默丁格大人……”
说到这里，忒瑞斯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他低下了头，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两下，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笑场的冲动，一副我是受过严格训练，绝对不会随便笑的架势。
“至于黑默丁格大人沉睡的消息……”忒瑞斯继续说道：“短则一个月，多则不超过三个月，整个宇宙都会知道的……”
说着，忒瑞斯的脸上，表情愈加古怪了起来。
“好吧。”高格领主耸了耸肩，压下心里的好奇心，然后开始了实际一点的话题。
他就是这样，一个很现实的哥布林。
大佬们的斗争距离他这样的小人物太过遥远，高格需要的是当下和下面一段时间的安排。
“很荣幸阁下能告诉我这些隐秘。”高格认真的说道：“但是我想，这绝对不是您今天和我当面谈话的原因。”
“没错，高格领主果然是聪明人。”忒瑞斯面露赞许之色：“作为宇宙黑元会的副会长，也作为地下世界的总策划师，我会竭尽全力帮助阁下解决大多数问题。”
“地下世界的总策划师？刚和艾泽拉斯合作过的企鹅集团，在他沉睡之后，迅速投靠了他的对手？”
得知忒瑞斯总策划师的身份之后，高格心中略微有点不爽。
魔界是一个基于魔法而存在的位面，但是从社会上来说，魔界依然还是处于一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封建社会。
既然是封建社会，这里的生物对忠诚这两个字，看的倒是无比重要，这和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文化是不一样的。
如同企鹅集团这样的行为，虽然从当今地球上的普遍世界观来说无可厚非，但是在高格领主的眼中，多少有点背信弃义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即便抛开忒瑞斯作为代理人拥有的贤者之力不说，就是地下世界总策划师的身份，对高格的帮助也非常大。
“既然如此，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到地下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