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变不了的事实

叮铃铃
长达一小时的课程终于结束。
施然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桌。
女帝一边看着《供应链管理，一边拿着手机查不懂的词语，看得津津有味。
路过的同学推了下施然。施然过了几秒，才缓慢的抬头，看着陆续向外走的同学，下意识的擦着满脸的口水。
又揉了揉压得白茫的眼睛，施然碰了下女帝的胳膊：“别看了，走了。”
女帝看完一页的余下部分，记下页尾的书页号，这才意犹未尽的合上书。
好书！
该书的内容非常适用于军队的后勤，各地税粮、税布的运输。
若是早日能看到此书，大离往年各地税粮的损耗至少能降低三成。
三成，能养活多少人。
女帝如获至宝的紧拿《供应链管理，又一次在心中感慨，此地真乃天国也。
这已经不是女帝第一次发出如此感叹。
但比之见到地铁、手机时的新奇，《供应链管理更加让女帝感到兴奋、激动。
这是能真正带回大离的！
带回大离……
女帝陡然失神。
回去……
还能回去吗？
还想回去吗？
一时间，女帝自己都说不清楚。
“诶，想什么呢？走啦。”施然伸手在女帝眼前晃了晃。
女帝瞥向施然，看着施然左脸上挤压留下的红印，心里有些嫌弃。
有机会学习如此珍贵的知识，却不珍惜，还呼呼大睡，真是愚不可及。
就跟他一样。
不管是学习法家还是儒家，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女帝忍不住劝诫道：“你这般在课堂上睡觉实属不妥，能有机会学习如此珍贵的知识，你该振奋精神，好好学习。”
“知道了，这不是这两天有点累吗。”施然不以为意的向外走。
女帝无奈摇头，却也不意外。
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转世，能听得进去就怪了。
想当初，那人也是因为……
想到促使那人改变的原因，女帝忽然觉得这样不是不好。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那个人也许可以不那么累。
他们之间也可能不会变成那样。
唉
获得宝贵知识的喜悦，在这一刻被无尽的哀思所取代。
无人看得出来。
常年的皇帝生涯，让女帝学会了如何隐藏、抑制和伪装自己的情绪。
如何做一个无悲无喜，深不可测的雕像。
“课也上了，你还想干什么？要不我带你在学校随便逛逛，然后去食堂吃饭？”
施然的问话让女帝回神。
女帝看着施然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红印，陡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来着？
一直走到有家便利店前，女帝这才想起来。
她在生施然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