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当无间道的下场

带上追踪器感觉沐汐突然感觉自己成了无间道，回到办公室她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下无间道的资料。她最后总结，无间道的下场有两种：第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第二种惨死后还没有不能被人知。
惨死的方式有很多：最恐怖的方式是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忽然冲出几十号人手持大刀把你砍死在路边；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是坐车的时候飞来大车横面相撞；最浪漫的方式的应该是一个黑衣男子开着摩托车停在你面前，举起一把黑色手枪对着你的脑门轻轻一扣，要是遇到一个帅气杀手也算是不枉此行，说不定还能临死前艳遇一场。
但不论哪一种方式显然都不适合沐汐，她还没嫁人尼。
沐汐吞了吞口水，额头渗出了一些汗珠，看来这个她对程立新提的要求太低了，要考虑一下除了删除视频还得要升职加薪买保险增房赠车才行。
话说回来，陈桥天、规划设计部的陈经理和景观设计部的李经理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在公司内，程立新也没有为此发飙，沐汐琢磨着是不是程立新已经在做什么事情了。
她想着想着觉得头晕脑胀，于是到茶水室去冲杯咖啡来续命。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妙，你想他出现的时候他不会出现，你没有想到他会出现的时候他就忽然出现，而且还恰恰出现在你转身的一瞬间。
沐汐惊慌地手中的杯子晃了两晃，杯子里的咖啡洒了一些在地面上。
陈桥天冷笑道：“萧经理这反应真是耐人寻味。”
沐汐已经镇定下来：“陈经理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见到萧经理就过来打声招呼，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沐汐笑道：“怎么会，我这几天睡不好精神恍惚。”
陈桥天又冷笑道：“萧经理现在是部门大红人，工作繁忙之余也要注意休息。我们这些闲人倒是很愿意帮助萧经理，只可惜入不了领导法眼，没办法，爱莫能助。不过，萧经理一向是聪明伶俐又长相可人，要不然怎么会韩总和袁总都这么看重萧经理，年轻有为啊。”
沐汐淡然一笑：“都是陈经理教导有方，想当初沐汐在陈经理的帮助下可学到了不少东西。”
陈桥天眼皮抽动，冷哼一下：“萧经理能这么想是最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以为懂点事就能翻天，不知所谓。”
陈桥天顿了顿继续道：“我今天有个局，想麻烦萧经理帮忙应酬一下，这个局里都是集团的长期合作的重要伙伴，萧经理这个年纪去结识结识会有很大好处。”
沐汐正要拒绝，心念一转，这刚好是探探陈天桥与哪些人接触的好机会。
她微笑道：“当然没问题，我可以坐陈经理的车去吗？“
陈桥天没有想到沐汐这么爽快答应，他乐呵呵道：“当然没问题，下班后我们一起走。”
回到办公室她发现程立新不在公司，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通知他晚上不能陪他吃饭，等了一会见没有回，她也没有在意。
在程立新还没有来集团之前，陈桥天很喜欢带沐汐出席各种各样的应酬饭局，首先是因为她长得标致，举止端庄但性情随和，还能喝一点酒，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既有面子又能撑场面。
自程立新到位后，沐汐便会借程立新为由推却了陈桥天多次的邀约，陈桥天这么精明自然也看得出程立新拉拢这位萧经理入自己的阵型，这样一来他也没有再来找沐汐。
沐汐早就厌烦了去参加那些色狼酒鬼混杂的饭局，陈桥天不来找她她开心到不得了。
没想到他今天又想到了自己，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总是一个接近陈桥天的好机会。
下班前她还特意补了妆，整理过衣服后就随陈桥天出发。
陈桥天今天开了一部银色名贵轿车，沐汐不懂车，但也知道这部车与他的收入不匹配。
沐汐在副驾驶位置上坐好系好安全带，抬头看见中央倒后镜上下有一个黑色小屏幕。
“陈经理，这个是记录仪？”
陈桥天回道：“对啊，哦，你还没买车吗，萧经理，你这人太低调，女人也需要武装武装自己才行。”
沐汐谦虚道：“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陈桥天咯咯笑一声：“萧经理太谦虚了，你现在是程总面前的大红人，钱途无量。”
沐汐附和道：“陈经理就是知道取笑我，你也知道我除了打杂什么都不懂。”
陈桥天回到：“那也是，程立新那个人心思重不容易相信人，不像我，我对自己人就像对自己一样，绝对有福同享。”
沐汐浅笑：“这生财之道还是要向陈经理请教，对了，这车载记录仪不是不是能把实况全部保存下来。”
陈桥天道：“这东西是循环录制，除非你拔下来存入电脑否则时间久一点的记录都会没有，哎呀，不过无端端的谁会这么有空几个小时拔下来一次存入电脑。”
沐汐惊讶：“几个小时拔下来一次？”
“是呀，这个最多就录400分钟，像我们天天跑工地400分钟算什么。”
“那就是说除非特意拔下来储存要不然的话两个月前的记录是不会保留的。”
“两个月？几个小时就没有罗。”
车一路开，最后转入郊区的一座私人庄园。
两人下车后，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短裙身材火辣的服务员热情地接待他们，陈桥天说这个会所只接待相熟的人。
会所内的装修金碧璀璨道令人头晕目眩，沐汐定了定神跟着陈桥天进入了一扇大木门后的包厢，包厢内有一张可以坐约十围桌，座上已经坐了五个人，两个男三个女的，男的肥头大耳，女的浓妆艳抹。
看到他们两人到来，众人都呼叫起来，沐汐被陈天桥推向两个中年丑男中间的座位，两个男人都对她抛来猥琐的眼神，但走在她左手边的男人扫了她右手边的男人一眼后便收起了猥琐的眼神转变为客套。
陈桥天心领神会，他介绍道：“沐汐，这位是天明集团的李董，李董，这位是我们部门最年轻有为的经理萧沐汐。”
那位李董呵呵呵笑了几声：“好好好，萧经理，年轻漂亮，女中豪杰啊。”
沐汐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刚进部门的时候陈桥天就相中了她总是拉她去参加各种应酬，韩宇飞能帮她挡的就帮她挡，不能帮她挡就找个人和她一起去。
沐汐也不是白痴，饭局里面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合作伙伴，她一个普通设计师有什么合作伙伴，陈桥天就是利用她来讨那些色鬼的欢喜。
聪明的她也会用各种方法保护自己，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偶然被占了一点诸如“摸手，搭肩”等小便宜外也没有损失什么。
她之所以愿意帮助程立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可以脱离这些人的掌控，不用再参加这种令她恶心的饭局。
幸好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要在这顿饭里面顺利脱身就可以。
程立新下午连续开了两个重要会议，回到办公室后已经七点。他揉了揉有点痛的太阳穴，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电的手机插上充电线。
手机充了几分钟后自动开机，屏幕上弹出了很多信息，他滑动着屏幕把那些信息全部飞过，直接点开沐汐给他发的。
晚上有事先走。
程立新皱了皱眉头，这女人能有什么事比陪自己吃饭更重要，他打开通讯录，心里想着不能放过这个没心肝的的女人。
此时，另外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进来，程立新警惕地接通了电话。
“天明集团的李董正和陈桥天在花润会所吃饭，照片发你了。”
程立新“嗯”了一声。
“还有......”
程立新道：“有话就说。”
“之前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女孩也和他们一起。”
程立新眉头一皱，他挂了电话立刻点开刚收到的图片，图片很清晰，他一眼就看到正被灌酒的沐汐。
程立新想也没有想冲出了办公室。
包厢内的人喝得热火朝天，沐汐被他旁边的李董一直缠着喝酒，不是喝酒就聊东聊西。她的酒量其实很好，像桌面上的这种白酒她可以一直喝几个小时都不用皱一下眉头，这也是她有胆量根陈天桥出来应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