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傲江湖曲

莫连山隐约还记得前世听过的《沧海一声笑》，那曲子是当世音乐大家创作的，雄迈、豪放、洒脱，水准之高，一经出世，便成为永恒的经典。那才是人们心中的笑傲江湖。
但不知比起刘正风、曲阳二人创作的《笑傲江湖曲》会如何？
莫连山借来刘正风手上的笑傲江湖曲，此曲本就是想流传于世，音乐人从不敝帚自珍，创作的好曲子，传唱度越高越有成就感。
莫连山精通管乐吹奏乐器，代表的就是笛箫，更喜箫，但他自小出生在衡山派，这里吹、拉、弹、打四类乐器全部都有精通者，其他乐器多多少少都接触了也入门了。
而且琴、箫二者，是天生的伴侣，琴箫合奏就像阴阳相合，琴为阴，婉转悠扬，箫为阳，豪迈洒脱。学琴者，必要深入了解箫；学箫者，也必须要全面熟悉琴。
刘正风如是，曲阳如是，就连任盈盈也是琴箫都精通。
莫连山在箫上，敢与他们比肩，再加上心中隐约记得的一些前世名曲，不虚任何人。在琴上，的确会逊色许多，但也勉强能拿出手。
曲谱拿到手，翻开一看，莫连山就愣住了。你道为何？
沉寂了二十年、又十年的音律大道系统，再次出现了：
获得位面气运神曲《笑傲江湖曲》，奖励突破瓶颈的机会一次！
突破瓶颈？莫连山认真思考着系统的意思。而这在外人看来，莫连山是在认真品味曲谱。
大家见莫连山良久未动，就自觉散去不打扰，处理金盆洗手大会散场的后续。
在这江湖上，武功的境界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绝顶，在绝顶之上还有传说的“先天”。
莫连山在十年前内力才三流水准，十年间借着衡山派内功镇岳决的特殊性、以及碧海潮生曲的功效，才得以积累到一流的内力。
如今江湖中内力在一流的人，有：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向问天、曲阳，少林方证、方生，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十三太保，华山岳不群，南岳衡山莫大、刘正风，北岳恒山定闲、定逸，泰山天门道人，青城派余沧海，以及一些隐藏着名声不显的人，比如华山风清扬、华山封不平还有前任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两人都隐隐进入绝顶之流，把他们算作绝顶不为过。
在绝顶之上的“先天”，已是传说中的存在，百年前的武当三丰祖师可以肯定是先天的存在。
至于现在，还有没有先天存在，还不可知，起码江湖之中没有先天武者。
至于皇宫之内，还不好说。
葵花宝典是从皇宫之中流传出来的，是可以速成，又能量产高手的神功。葵花宝典面世三百年来，加上皇宫之中太监从不断绝，资源又是最顶尖的，若有先天，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皇宫之中。
如今的江湖之中，就像幕后有一个黑手在操纵。
一边通过锦衣卫副都统林镇南家传的辟邪剑谱搞事，引起江湖内乱纷争，一边扶持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日月神教打擂台。完全是戏弄江湖、坐看风起云涌。
刘正风金盆洗手时想通过朝廷“参将”之位吓退武林纠缠，就是因为如今的朝廷有这威慑力，只是大家小看了左冷禅的野心和决心。
也许左冷禅背后也有朝中势力，不惧谋害朝廷参将带来的影响，
更有嵩山派和少林派坐落同一地区，这两大派窝在一起，这么违和的事情，想想就知道有一支大手在操控江湖，更是压得少林不敢抬头，武当也是如此。如今的江湖都是五岳剑派以及一些类似青城派、福威镖局的事，像少林和武当这两传承悠久的大派都不敢露头。
以如今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天下第一人的实力，以及日月神教遍布四海的影响力，却还是沉寂十年，内里隐情也叫人不寒而栗。
好在，幕后黑手的手段偏向“王道”，以大势驱动江湖，不用担心被下黑手。
这个江湖里，绝顶如东方不败，绝顶如风清扬，也都只能缩着。只有“先天”，才能真正笑傲江湖。
如今，莫连山是一流内力，再努力努力，绝顶可期，到时候再用上这次得到的突破瓶颈机会，一举达到“先天”，岂不是快哉！
只是自己的音律大道系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如何才能更好利用系统？如何才能触发系统奖励？都需要莫连山多研究研究。
等莫连山回过神来，却见周围人都散了，此时天都黑了下来。莫大先生已带着衡山弟子回归山门。
当晚，刘正风带着曲阳面见了莫连山，一为致谢莫连山以衡山派之名为他们担下金盆洗手风波，二为归隐一事，他们听取了莫连山的意见，打算在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中寻一处山峰归隐，这也是莫连山极力规劝的结果。至于朝廷参将之位，以病推辞便是。
以莫连山如今的实力，左冷禅来了若是不能好好说话，定能叫他吃点苦头。
就算东方不败为曲阳而来，莫连山也有底气叫板。
事了归去前，刘正风、曲阳二人，一起演奏笑傲江湖曲，听众不止莫连山一个，暗中藏着的任盈盈慢慢走上前来，不再躲在暗中。也不知是被琴箫合奏曲吸引，还是想再见一见莫连山。
只听~~
琴声乍起，几下转拨，已点染出忘情于山水间的氛围，箫声跟上，由悠扬而至清越，直至声破夜霄：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狂放，洒脱，粗豪厚重之意，迎面而来，但似乎少了一些令狐冲式的洒脱不羁。也不知道被莫连山改变的金盆洗手大会影响下，令狐冲的命运还会如何？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豪迈的声音，是看透江湖风尘的自在，是看破人世情缘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