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精进

在小亭等待了一会。
孔英随着他父亲孔鲋来到了三人面前。
孔鲋身着蓝色锦袍，两袖宽大。他的脸很红，尽管面无表情，红脸上自然而然有一种威严。他身材同样高大，龙行虎步。今年四十九岁。
史书上说孔鲋。博通经史，文采绝妙，善论古今。
孔鲋看到三人，有些惊讶。
他虽然没有见到过盖聂，却也听说过关于盖聂的传闻。盖聂应该年龄比他小一些。
怎么如今满头白发了。
中间那位英俊的年轻人又是谁？
孔英介绍：“父亲，这位便是榆次剑客盖聂。剑法出神入化，今天一剑就将一柄宝剑砍断。”
孔鲋听到介绍后，不禁对榆次剑客盖聂更加另眼相待。他的儿子他了解。不会说谎。
“这位是……”
盖聂心知孔英不了解赵峰与周市。于是介绍道。
“这位是大宗师洞玄子。这位则是楚国人周市。”
孔鲋点点头。
吩咐仆人。
“快去给三位贵客准备房间。”
“是。”
仆人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领着三人前往客房。
孔氏的院子很大，从长亭一路离开。路上可以看到孔氏弟子在练习君子六艺中的射箭。飞箭划过天空，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靶子上。
来到客房，收拾一番。盖聂急于突破，选择闭关。
他在客房内，心中想到自己当初观疾风劲草领悟的意。他猜测有剑意这个境界。然而并没有完全明白。
他一边感受丹田，一边思考剑意。
……
翌日清晨。
客房对面的梨花有些湿润，地上昨夜的雨水还没有干。孔氏弟子都已经早早起床。有的人在教馆读书。有的人则在房间内休息。
沿着昨天的路回到长亭。赵峰发现长亭空无一人。对面则是池塘。
雨后空气清新，隔着很远，能够听到朗朗读书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在长亭转了半圈，赵峰突然发现在长亭两侧的石柱上，分明刻着八个字。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这并非小篆，而是旧时魏国文字。
赵峰看着雨后初晴，梨花半吐，一副春天的景象。不禁想起古人杜甫的诗句。
他调动内力，竟然能控制住池塘里的水波。
就这样，水面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浮现。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长亭上突然过来了两个人，赵峰侧身一看。一个是昨天的孔英，另一个则不认识。
水面上继续出现文字。这并非小篆，而是后世的楷体。他们两个必然看不懂。
孔英走到赵峰面前，心中非常疑惑，他怎么一直往水面看。
侧身看去。
他看到一个一个字在水面上生成。
心中大惊失色。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大……大宗师？”
原来昨天盖先生所言非虚。
孔腾在一旁摸着胡须，看着此情此景。真是惊掉下巴。
但是他的眼力比孔英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