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难以启齿的父亲

挂了电话，在外面站了会儿才回店里。
店里还有两三个装修师傅在收尾，边忙活着边聊天。何文昭在旁边帮忙拆快递。
刚巧儿，外边儿张桂娘咳着瓜子晃晃悠悠路过这。见宋稀他们在，进来打招呼，“宋女娃，店要装修好了吧。”
“张姨。”，宋稀回道，“就这两天了。”
“哟”，张桂娘瞧见宋稀捧了个相机出来，见着稀奇了，“这是嘛？照相的啊？”
她还只在电视上见过。
“嗯，以后您想拍照片的话可以找我。”，镇子上这几条街她都转过，发现还没有开照相馆的店。
“那感情好。”，张桂娘乐呵应下了。“对了，你听说了没？”
张桂娘是个大大咧咧的，藏不住话，一跟女的们在一起就忍不住拉着聊八卦。
从兜里给她抓了把瓜子，边嗑边说，“徐村有个混混今天一早警察就给他抓走了。”
宋稀还没说话，旁边做活的两位装修师傅听着就来了兴趣，“徐村？徐有前啊？”
一提到徐村的混混，他们立马想到的人就是徐有前。这也算出名了不是。
“对，就是他。”，见还有人知道，张桂娘说的更起劲了，瓜子也不嗑了，“说是又把哪家姑娘给堵了，四十好几的人了，也不害臊。”
说着砸吧嘴，满脸的嫌弃。
何文昭瞧了眼宋稀，她没什么反应，拿着相机在看里面存的图，眉眼温温和和的。
“他不怕又被他那媳妇给揍了啊。”，王师傅笑着揶揄了句，引得其他工人哄笑了声。镇上稍微年龄大点的人，谁不知道当年施兰芳在警局打他那事。
“那两口子”，张桂娘不太懂，明明一对夫妻都处成这样了，还不离，家不像家的，真是苦了那几个孩子。
后来问了几句，宋稀才知道，原来那天碰见的三姐妹，是他们家的。
怪不得那姐姐看着，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
——
覃欲和周唐去镇上店里的时候，张桂娘已经走了。刘美娥打电话喊她打麻将，三缺一。
对面，宋稀蹲在门口，给睡在门槛边的狗拍照。
那狗周唐认识。
没主人，是条流浪狗，到处在别人家讨吃的，就是没人收养。
宋稀瞧见他们，打了声招呼，又专心跟狗子玩。
周唐没忍住笑出声，“你这还没狗有分量。”
覃欲不想理。
过了半小时，医馆里来了个小妹妹。覃欲见过，上次来找过周唐。
他没搭理，好一会儿，见她还没上楼，头也没抬，问她，“找谁？”
冷冷淡淡的，对女孩子说话也不温柔。
徐瑟瑟有些不想跟他接触，还没周唐一半好。
“我…想买纱布和酒精。”，吐字有些僵硬，她不太喜欢冷情绪的人，跟那个女人一样。
没应声，覃欲起身拿了药，放在柜台上，“扫码，10块。”
徐瑟瑟沉默付完钱，拿了东西就走，快到门口又回头望了眼楼梯的方向，匆匆走了。
警局。
门口有值班室。里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出来问她，“小妹妹你来干嘛啊？”
徐瑟瑟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声音有些木讷，“我…”，她有些难以启齿，谁想有个这样的父亲。
“我…找人。”
问她找谁，她答不上来，突然记起早上她偷偷听见有人喊那位警官小李。说了，年轻人以为她是小李的妹妹，带她进去了。
见到小李本人，没等他开口，徐瑟瑟连忙走近小声跟他说，“我找，徐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