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局，新的契约

“说。”凯德倒是想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很简单，据我所知，恶魔都能与人签订契约，我和你立契约，互相轮流问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以三分之一的生命为赌注，谁答不出的答案多，谁输，同时同一个问题不能连续提问。”杜赫拿出了想了许久的方案。
凯德沉思一会儿，一时确实想不出破坏规则的方法，不过这就更有意思了，若是能破坏的话，那他将获得巨量的力量，极大可能直接冲进圣阶，触摸传奇门槛。
“可以，我答应你，不过我先问。”
“好，没问题。”杜赫应下，新的契约成立。
“听好了，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恶魔真身如何突破桎梏降临人间？”凯德没指望杜赫能回答出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众恶魔数万年了，暂时还没有人想到办法。
但杜赫偏偏就知道答案，而他这个答案偏偏还不能说，说了只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不知道。”杜赫坦然承认，冥冥中体内有三分之一的寿命消失不见。
“嘿嘿，你一个才出生几年的小子就妄想和我这个活了数万年的家伙比知识，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个送死游戏吧？”
凯德笑嘻嘻的说道，虽然他没想到破坏游戏规则的手段，但想到之后能看到对面这人因为失去寿命最后恐慌的表情，就让他十分舒适。
“这与你无关，轮到我了，你知道1551是什么意思吗？”杜赫直接抛出了网络术语，对恶魔来说那个世界是个他们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这是路易修德给他的提示，所以这题，凯德绝对不会。
果然，凯德面色微变，这是他数万年的时光中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他沉着脸说道，“我不会。”
凯德的第三对眼睛变的虚幻起来，像是随时都要消失的样子。
三分之一的恶魔寿命涌进了杜赫身躯中，召唤出来的恶魔寿命全靠献祭的多少支撑，他所谓三分之一的生命，也要比一个正常人类所拥有的寿命要多，但从外表看，看不出杜赫有什么异样。
只有杜赫自己知道，自己身上充满了生命的气息，真奇怪，明明是处于地狱的恶魔，却充满了勃勃生机。
“哼！”凯德哼了一声，对于他来说即使是最差的结果，损失了所有生命，也不过是回去沉眠无数年而已，只需要有人献祭，他照样能从沉眠中回来，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到我了，地狱七君主的下落？”凯德继续问道。
“这是七个问题，你只能问一个。”杜赫提醒道。
“好，一个就一个，路西法的下落。”凯德毫不在意，杜赫反正不可能知道，问一个的下落和问七个的下落都一样。
“永黯之渊。”
凯德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居然没感受到生命的流动，这家伙，说对了？！！
路西法居然真的在永黯之渊，那里可是连他也会感到害怕的地方，而这小子，是怎么确认路西法的位置的？！！
震惊，十分震惊，震到凯德下面两对眼睛都有睁开的迹象。
“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嘎潘之交的含义？”杜赫不管凯德的震惊，直接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留给凯德思索漏洞的时间越短，越可能在这个游戏中结果这个恶魔。
凯德当然不知道这个新兴的互联网热词，“你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都是哪来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见过！”
在凯德承认自己不知道之后，一股看不见的寿命成功转移到杜赫身上，而凯德的第二对眼睛也开始变的虚幻，现在只剩下一双红色的眼睛瞪着杜赫。
“这些问题来自我的世界，你的三个问题结束了，现在到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了。”杜赫在凯德反应过来之前，飞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凯德脸色一滞，一时疏忽，他忘了他们还在契约当中，任何问题只要对方回答了，那就作数，杜赫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已经输了。
这最后一个问题，就像索命的恶鬼，他答与不答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随着寿命的流失，他的力量也飞速减弱，原先遍布传送门的黑红纹路逐渐黯淡，从虚空中现出了身形。
随着门剧烈的震动，很明显，人类强者马上就能过来了。
杜赫也发现了这一幕，他果断改变了想要问的问题。
“我想知道暴怒所形成的装备在哪？”
凯德嘴角上扬，露出了瘆人的笑容，“我知道暴怒之剑的下落，但是我不说，哎，就是玩儿，下次我还会来找你的。”
随着凯德的拒绝回答，他脸上那双通红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重新化为一团黑红色烟雾。
而失去了力量源头的传送门嘭的一声打开，当先一人从传送门中闯出，正是阿尔，她只看到象征着恶魔意识的烟雾轰然溃散。
随着阿尔精神力的外放，迷雾森林居然不能阻隔分毫，她很快确认恶魔意识确实是消失，而考生的损失还能在接受范围之内。
随即她款款走到杜赫面前，淡蓝色的法袍下摆轻轻摇动，带来一阵香风，檀口轻启，“刚才是怎么回事？”
“哦，来的是混乱恶魔，我......”
“混乱恶魔？！”杜赫还没说完就被阿尔惊讶的声音打断，阿尔顿时猜出了刚才的情况。
“你居然敢跟他玩游戏？而且还没被他找到漏洞？”猜出了真相的阿尔更加惊讶。
众所周知，混乱恶魔是最擅长寻找漏洞的生物之一，只要在文字叙述上有任何的不严谨之处，就会被他找出，然后将你所建立的所有规则都给打破。
最后你辛苦建立的秩序只会支离破碎，千疮百孔，化为混乱恶魔再进一步的实力。
在杜赫一五一十的叙述下，阿尔知晓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听到杜赫利用混乱恶魔渴望打破严谨规则的特性，然后利用契约来束缚恶魔，不由的眼睛一亮。
不过转念一想，即使是传奇人类，生命也只有区区千年，论学识怎么可能比的过接近永生的恶魔。
“你是怎么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