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 万剑

凤姜一到高阳府，变向容亦训了一处风水宝地。以为姬夜阑入境之用。容亦知晓凤姜的意思，便让容显之带着姬夜阑和凤姜去了这高阳府上专供弟子修炼的灵气汇集之所，聚星殿。
聚星殿是座地宫，建在一处灵脉上。这条灵脉虽比不上中清的仙灵地脉，但也算是仙灵地脉的一条小分支，它其中所蕴藏的灵力说不上是源源不断，但供养高阳府的弟子修炼个万把年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过度使用，只要仙灵地脉不绝，那这灵脉便也不会出什么事。
聚星殿中灵气磅礴，对于沉睡中的小龙凤祁桑不是很友好。凤祁桑是神兽，呼吸之间便可自觉吐纳灵气，灵气多她吸的多，灵气少她吸的少。
于她这数万年的老神兽体来说，这灵脉中的灵气不过浅水坑尔，几口呼吸就能嚯嚯完。所以这聚星殿是万不可带她进去的。凤姜无法，只能将凤祁桑暂时交给离珂看管。
凤姜不知的是，她前脚刚进入聚星殿，后脚那沉睡的小龙便被容亦从傻憨憨的离珂手中骗了过来。
凤姜带着姬夜阑进入聚星殿，先是检查了一番姬夜阑的身体，发现并无异样之后，便开始对姬夜阑进行修行授课。
姬夜阑只有前世接触过一些修行教育，至于今世，只是自己瞧了些书。但前世老师说的，今生书上写的，都不如阿姜教得好。
况且，能与阿姜单独相处，姬夜阑每每想起便都喜不自禁。
偌大地宫，除了书，除了灵气，便是凤姜和姬夜阑两人。
“为修者，何之大耶？”
开讲前，凤姜先是问了姬夜阑一个问题。
姬夜阑抿嘴细细思量了片刻，然后看这凤姜，不确定的回答道：“为民？为己？或是……为苍生六界？”
凤姜笑：“都是，都也不是。”
姬夜阑不解：“阿姜认为，是什么呢？”
“我认为吗？”凤姜指向自己的心，说到：“我认为，心。”
“心之大也，一念为己，一念为苍生。”
说着，凤姜幻出一面星图在两人中间，指着星图中，最大的却也是最暗的那颗星。距离这颗星不远处，有四颗色彩不一的星，其中，以东方那颗光彩偏绿的星星最亮。
“这是上清诸神的星命图，他们影响着这六界中众生。”
凤姜手指微动，只见那颗东方绿星摘下被缓缓移位，不消片刻便到了姬夜阑那边，紧接着，“轰隆”一声，星图东方诸天坍塌，以绿星为首的东方诸星纷纷坠落。随后只见星图换了场景，先是江河逆流，紧接着山崩地裂，然后水淹大地……
“瞧见了吗？”凤姜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颗绿色的星星放回原位，东方诸天星斗瞬间回归，而那些画面也慢慢消失不见，变成了正常的山川河海。
姬夜阑瞧得有些傻眼：“这、这是？”
“这是，上清诸神对这苍生的影响。”
“神的神格，便是连接神和苍生的命运之锁。所以，修者，若为神，修心为重。神格不灭，神，便不灭。”
说着，凤姜似是想起了那养魂池中的蓝皮公主，又言道：“当然了，这是正常情况。也有些人神的神格是可以和苍生不做联系的。毕竟世上术法万万千，总有些法子是我们不知道的。”
姬夜阑看着星命图，眼神却是盯着那颗暗淡不堪的星。
不知为何，那颗星星似是与他有着不一样的联系，他能感觉到，那颗星星的无奈。
凤姜见他沉思，以为他是悟得了什么大道，正在参详。却见姬夜阑有些失魂的起身，走向了星命图。
他伸手，想去触碰那颗主星。只是手将伸过去，那星图便如水纹一样荡开了。他不解回头，凤姜摊摊手：“这星图只是我幻化出来的环境，我是可以操纵的，但你不行。”
没能触到那颗星星，有些失落。封疆剑了，以为他是在难过自己看不出幻术。于是上前，很是和蔼的摸了摸姬夜阑的头，笑道：“没关系，这幻术简单，等级入了二境，我亲自教你。”
“亲自”二字搁在了姬夜阑心上。他笑着点点头，应了凤姜。
“嗯。阿姜亲自教我。”
说完，便重新坐下打坐，感悟着凤姜方才说的话。
修行之事，当导师的向来不好说的太全乎，这种事情要看学生的领悟力，悟得好，修的快。悟得不好，修的慢，或者说，没有长进。
这便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姬夜阑闭目之后，便细思凤姜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