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探亲假

朱翠儿给贺孜上了一天课就要求放探亲假，起初贺孜还不乐意，朱翠儿给他布置了一页的任务，告诉他要全部完成才能继续教。贺孜看阿武记了满满一页纸，只好放朱翠儿回家探亲。
朱翠儿没有回家，二十先去了糕点店，买了一些蜜饯和点心。还买了一些水果，提着往末尾巷走，这个点家里没人。朱大郎在卖肉，朱氏在杀鸡，朱青儿在送鸡。末尾巷没有其他街繁华，这里聚集的都是京城最最普通的老百姓，这里的物价也比城里低了许多。末尾巷鱼龙混杂，外地来的人贪图便宜，都选择先安定在末尾巷，朱翠儿将上个月剩的月钱放在了内衣里，不解开外袍都拿不出来。
果然朱大郎在肉铺，远远就看见朱大郎在砍骨头，案板上的肉不多，看来今天的生意不错。
“翠儿，翠儿”朱氏看远远有个人影，等她走近，发现是自己数月未见的大女儿。
“爹，娘”朱翠儿走进肉铺，将买的东西放在小桌子上。
“你咋回来了？”去之前朱氏向李大娘打听过，贺府三个月放一次探亲假，这还没有三个月朱翠儿就回来了，该不会是被贺府赶出来了吧。
“我放探亲假就回来了”
“你们探亲假不是三个月一放？”朱氏告诉过朱大郎，朱翠儿的三个月一次探亲假。朱大郎看朱翠儿的样子，因为不像是被贺府给赶出来。
“我不在厨房干了，崔管事把我调去做婢女了”朱翠儿实话实说，不过这原因就不方便告诉夫妻二人。
“那你这月钱是不是涨了？”朱大郎真是个财迷。
“嗯对，涨了一些，现在每个月十两”十两是萍儿的工钱，朱氏知道朱翠儿一个月多少钱，现在涨了工钱，朱翠儿不想全给朱大郎。
“十两，大户人家出手阔绰，一个婢女每个月就有十两，好啊”朱大郎笑得合不拢嘴，朱翠儿一个月抵他两个月的工钱。
“嗯，等晚上回家了，我把我上个月的工钱给你”朱翠儿回来只带了五两打算每个月就给夫妻二人五两银子，剩下的自己攒起来买房。
“好好好，你先坐着”有人买肉，朱大郎接着去忙。
朱氏解开朱翠儿带回来的东西，拿起一个蜜饯就吃，也不在乎刚杀完鸡没有洗手。嘴里的还没咽下，又开始解下一个包。朱翠儿看朱氏心急的样子笑了笑，起身给朱氏洗了一个梨。
朱翠儿把买的梨都洗了，“青儿呢，我咋没看到青儿”，买了四个梨，刚好一人一个。
“去把刚杀的鸡送泥人张那，一会就回来”朱氏接过梨子开始啃。
朱翠儿这么着急回来，还有一件事是为了朱青儿。朱青儿才8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学堂，而不是在家送鸡。朱翠儿看府里的小姐，不过比朱青儿长几岁，天天去太傅那儿上课，回到家还要学礼仪，落落大方。朱翠儿害怕朱青儿以后留在末尾巷，和朱氏一样，天天宰鸡。
朱青儿送完鸡回到店铺，小脸蛋红扑扑，“姐，你回来啦”看见有段时间没见的朱翠儿，想要过去抱她。
朱翠儿看朱青儿跑的满头大汗，衣服上还沾着一根鸡毛，赶忙给朱青儿递去一个梨，“你快吃，可甜了”朱青儿眼睛一亮，拿起梨子啃，也不在乎自己手脏不脏。
“你吃完了，咱一块回家”朱翠儿想问问朱青儿想不想读书的想法，怕说起来遭到反对，还是先问问的好。
“我们现在就回，我路上拿着吃”朱青儿太高兴朱翠儿回来了，想把这个月发生的事群告诉朱翠儿。大前天去送鸡，看见刘掌柜在门槛那摔了一个大马趴，昨天隔壁的大黄咬了宋寡妇......
“青儿，你想学学问吗？”朱翠儿牵着朱青儿往回走。
“学学问？”朱青儿每天起床都能看见邻居家的李二去上学堂，李二刚去的时候，下了学还会和她聊天，现在下了学也不和她玩了。
“嗯，去学学问”
“学学问好玩吗？”朱青儿没上过学堂，不知道先生到底事干嘛的。
“好玩，先生会教你识字，也会教作画。你学会了识字，还可以看话本，也可以写话本”
“可是爹说上学堂很贵”朱青儿以前问过一次朱大郎，为什么隔壁的李二都去上学堂了，她还在家里，李二都不和她玩了。
“没关系，姐姐有钱，你想上，姐姐就让你上”朱翠儿也不知上学堂要多少钱，估摸着，自己现在一个月20两，也能供得起朱青儿。
朱家，夜晚。
“爹娘，我想送青儿去学学问”朱翠儿在放你桌上提出想送朱青儿去上学堂。
“你知道学堂得多少钱吗？”朱大郎觉得朱翠儿就是去了贺府，见识多了，不懂自家得生活状况。
“不知道，但青儿八岁了，隔壁家李二五岁就上学堂了”
“李二家能上公学，青儿只能上私学”私学的价格比公学贵了不知多少。
“私学，多少钱？”私学应该就是私立学校了，朱翠儿记得，私立大学的学费币公办大学贵很多。
“私学一个月少说二两”这价格，朱大郎是真舍不得，要朱青儿是个儿子，到也就咬咬牙上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上，我送她学”朱翠儿把五两银子放桌上，告诉他们以后每个月都会拿钱回来。
朱氏也想朱青儿去上学，朱翠儿年纪大了，学堂不收，朱青儿年纪还小。朱氏想想自己的一生，没有过过好日子，没有读过书，没有学过女工，只能在末尾巷给被人杀鸡。每次去送鸡，看见别人家的女娃娃拿着糖葫芦，就觉得亏欠自家姑娘。
“就送青儿去吧”朱氏扯扯朱大郎的衣角。
“我还想留着钱，把房子修理一下”
房子朱氏嫁过来那年修缮过一回，这些年下雨天房子渗水，时间久了一股潮味挥散不去。这房子修起来和重盖过也没啥区别了。
“送吧，送吧，我明天问问去”朱大郎看大家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说啥，房子还能住，还是先送朱青儿去学学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