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云宗的内情

刚一进入内部，晚风楼的肥胖老鸨就笑脸吟吟的迎了上来。
“顾大官人，您有好些日子没来晚风楼了，快快，里面请。”
这时他也看到了身后的秦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这位老先生是？”
“他是我的一个后辈，好生招待，可别怠慢了！”顾开说着，一手搂着一位姑娘向里面走去。
听此一言，老鸨就更困惑了，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竟然是看上去比他年轻几十岁的人的后辈，实在奇怪。
不过看其身上的蓝色衣袍，想来也是那神秘的多宝殿之人。
当下也不敢怠慢，热络的招呼起来。
秦舟这也算是第二次来了，熟悉晚风楼的内部环境，推脱了两个上来搭讪姑娘后，找到了顾开。
此刻顾开已经好酒好菜的吃上了。
待秦舟坐下后，顾开见他身边没有姑娘陪伴，皱着眉头正要找老鸨的麻烦，秦舟连忙解释是自己推脱的，顾胖子也就不追究了。
他脸上一副会意的样子：
“你也不要气馁，如今你的身体虽然已经枯竭，但进入我们物部，往后是可以慢慢调养回来的。等回去我给你拿一本外门弟子修炼的心法，你潜心修炼，早晚会重振雄风。”
秦舟苦笑，自然明白对方会错了意，以为他那方面不行。
不过他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道了声谢。
“还有每月俸禄里的赤阳丹，虽然在外面能换取不菲的价钱，但你情况特殊，当自己服用才好。”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体内常年积累下来的负面因果，我就没有好的办法了，除非有大能力者愿意用法力为你洗练身体，否则很难去除。”
“不过你也不用担忧什么，在物部干的都是经验活，不用出力，你只需维持住自己的寿元与体魄，修为提不上去也无所谓。”
秦舟说道：“谢师叔指点。”
他能感觉到这个看似不着调的胖子是真心为自己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回。
只是对方不知道秦舟如今这副模样是表面，其肉身在没有外力影响下早已不朽不灭。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来，喝酒！”
顾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脸的满足，而后伸手在身旁的姑娘身上又摸又捏，笑容逐渐猥琐。
秦舟在一旁笑而不语，有种前世陪领导逛会所的感觉。
不久之后，每晚都会出场的冉乘风如期而至，怀抱古琴莲步走上了高台，在一阵喝彩声中对着台下行礼，之后，悠扬的琴声开始在众人耳边缭绕。
顾开看的入迷，已然忘记了身旁的两个女子。
一直到深夜，两人才走出晚风楼。
当然最后是秦舟付的钱，刚进兜里的十两银子只剩下几文钱，不得不让他怀疑顾开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
顾开嘴上说着，让晚辈请客实在有失他师叔的身份，但脸上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在回去的路上，顾开突然问道：“小秦，你觉得方才的那位晚风楼头牌如何？”
秦舟明白他指的是冉乘风。
“娇若花蕾，柔弱似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顾开哈哈大笑，十分赞许他的话。
“师叔对她感兴趣？”
顾开摇头：“花虽美，但叶下往往会隐藏着毒蛇，还是只远观好，否则会被咬到手。”
秦舟心里了然，显然他早已经看出了冉乘风的妖族身份。
但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问：“师叔的意思是？”
“这冉乘风可不是人，而是妖族，就连这整个晚风楼都是妖族的势力。”回答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秦舟故作惊讶：“妖族？这清安城里怎么会有妖族在，宗门不管吗？”
“如何管，如今妖族气运兴盛，活动也愈大的猖狂，潜藏在人类之中的妖物无数，乘风楼只是荒漠中的一粒沙子罢了，将其拔出更本无法对妖族整体产生丝毫影响。”
说道这，他叹了口气：“而且仙云宗虽然只正道第一宗门，但对于妖族的态度却始终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看似是死敌，但针对的只有掌控妖族那些妖族高层，其余的妖物只要不对宗门产生影响，上面跟本不会管。”
他略有深意的看了秦舟一眼：“要知道仙云宗毕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势力，和我们一样的多宝殿分殿就有好几十个据点，遍布仙元界各大州府。同时还有乾坤殿、伏云殿、云仙殿的存在，暗地掌控俗世皇朝势力无数，如此复杂庞大的集合，可不是由一个或几个人说的算的，更多的则是全体仙云宗成员的意愿。若非如此，仙云宗早就分崩离析了。”
秦舟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一个集体足够庞大时，想要维持整体的利益，必须先保障个人的基本利益，这点他懂。
至于为何会放任晚风楼这一类妖族势力不管，其中有着更复杂的原因，难以解释，秦舟也懒得将其理清。
他只想安安心心做个小人物，每天为图鉴收录收录物品，同时享受着仙云宗的俸禄与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