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试探

幻梦端坐着。
“看来，这次的较量结束了？”贺茂久雄拉开门走进来。
幻梦不回答。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田边良守？”贺茂久雄又问道。
幻梦还是不说话。
”难道大少爷还不明白你的境地吗？现在你可是阶下囚。”
“那又如何？”幻梦终于抬起头，他平静地看着贺茂久雄，“久雄大人就不用唬我了吧？”
“唬你？”
“是啊。”幻梦点头，“这本来就是默契不是吗？就好像阴阳寮也一直在往姬路城派人一样，这本来就是默认的事情了。播磨的法师，和京城的法师，一切就像是平安时代的故事在不断循环。”
贺茂久雄也沉默了。
“你的目的只是人皮而已。”贺茂久雄说道，“但是田边良守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幻梦看向贺茂久雄，“事实，如果作为掌握了近乎全国阴阳师资源的您也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能够清楚呢？”
幻梦笑了起来：“但是我并不傻，不至于看不出他有问题。
“就像您一样，我也想要弄清楚他到底藏着些什么，不过嘛，和您一样，我也是一无所获。”
久雄看着他的眼睛许久：“那只化猫，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吧？”
“是啊。”幻梦点头，“这当然瞒不过您的眼睛。”
“她失踪了。”久雄说道。
“不是我做的。”幻梦说道，“自从被田边同学最后想通了交给你们后，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模范囚犯。”
“令尊还没有想过来赎人吗？”久雄又问道。
“也许我已经被他抛弃了呢？毕竟作为一个大多数时候都是反派角色的势力，这种时候他说‘任务失败的废物就应该承担代价自生自灭’才符合角色的人设吧？”幻梦的表情含笑，丝毫看不到任何作为阶下囚的警惕与慌乱。
贺茂久雄长叹一声。
“不过，我想和久雄大人做一个交易。”幻梦说道。
“交易？”
“是啊。”幻梦点头，他微笑着说道，“相比起阴阳寮，我的的确确还是有一些处于阴暗处的便利，尤其是，在妖怪街的事情。”
“我不认为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交易。”久雄说道。
“您这话就是在骗自己了不是吗？”幻梦笑着继续说道，“当您亲自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就已经是做好了和我达成合作的准备吗？”
久雄深深地看了面前美貌到有些妖艳的少年一眼。
“并没有绝对意义的绝境对吗？”幻梦笑道，“并不仅仅只有硬币的两面。”
“你的条件是什么？”贺茂久雄问道。
“田边良守。”幻梦说道，“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我原本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我要带一些别的东西回去来至少让我的行动算不失败。田边良守的秘密，我觉得值这个价格。
“行动里带他。”
“仅仅只是，带他？”贺茂久雄眯起眼睛。
“只是带他。”幻梦点头，“您看，以我微末的道行是决计不可能在您面前搞出什么小动作的，所以，我不可能害他，而且，揭穿他的秘密，我想您也是很有兴趣的。我并不需要带走他或者什么别的，我只需要知道，您什么都不会失去。”
贺茂久雄眯起眼睛。
……
“高桥老师。”澪拦住了下课后准备离开的高桥清井，“老师，我也想要找您借一点书。”
“借书？”高桥清井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