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抓坏人

听到李玖的话后朱哲突然想起来其实李玖和奚欣其实住在一个小区，“那天在咖啡馆写完作业就回去了，顺手救了一个女生。”没等李玖继续说下去朱哲就抢着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有没有?”李玖用手推开朱哲快贴到自己上的脸然后回忆着当天的情节，虽然当时那条巷子比较昏暗，但是那人的刀疤还是很抢眼的，接着李玖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朱哲脸上的疤痕，“问题就出在这里，但其实仔细看的话还是有点区别的。”朱哲摸了摸脸上的伤，懊悔着当时把创可贴撕了下来，“喂，今晚和我去网吧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朱哲思考了一会便同意了王致豪的想法，“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网吧的？”王致豪挠了挠头，“这不是担心你嘛。”
与此同时的一高，“染姐，我没有失身的，我当时被人救了，不用太生气啦。”史伊染一边打发着追求者的情书一边说着，“宝贝，那人把你的恋爱体验感弄得那么差，怎么能轻饶。”奚欣把头扭了过去，双眼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我，不想提他。”史伊染没再说起朱哲，其实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毕竟他们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的，就算是网吧史伊染也能透过玻璃门大致看到他们的干嘛，“那你认识救你的人吗？我去替你道个谢。”奚欣想了想，“好像是四高的，他家和我家隔了三栋楼。”史伊染面无神色地回复着，“我知道是谁了。”
晚上四高放学后朱哲就跟着王致豪去了网吧，刚到门口，网管就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们，刚进门网管就说，“怎么?明天又放假了？今天查的严，最好还是走吧。”王致豪辩解着，“平时都是大叔照顾我们，今天哪敢给你添麻烦啊。”那网管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那你们来干嘛你们”这次朱哲抢着回答了网管，“是，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网管撇了两眼朱哲，“不就是你吗？”没等他们开口网管就继续说了下去，“倒是还有一个人，我看到他尾随你的女朋友了，出事了吗？”朱哲和王致豪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最好去报警，绝不能打草惊蛇，我这几天帮你们留意。”朱哲连忙道谢，“谢谢大叔。”
“诶呀，都说了不用你送了，”奚欣跺着脚对身旁的秦书深发着小脾气，其实奚欣并不希望秦书深每天都送她回家，史伊染刚放学那会各种约会，“染姐说了，明天开始她会陪我回家的，不要瞎操心。”秦书深呆呆的站在他旁边，“那不是还有今天吗？我不能确定今天那人会不会来蹲你。”突然间，从奚欣面前闪过一个身影，奚欣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人意外地回头看了看她，露出了惊慌地神色，而奚欣看到了他的样子也是万分惊讶，当时动都不敢动不知是因为那人的样貌吓人还是因为什么，在一旁的秦书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疤，直接冲在奚欣将他制服，“快报警！”奚欣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立马拿出手机打通了110，“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嘛？”
……
突然那人用力挣脱秦书深，秦书深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他，被他强行摔倒了地上，那人也是不敢犹豫直接逃跑了。“你还好吗？”奚欣一边说着一边扶起秦书深，路灯打在地上却只是将阴暗的小巷子照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奚欣背着光，而秦书深却依旧看着她的脸庞，眼镜不知被摔到了哪里，高度近视的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说了一句，“好美。”虽然奚欣平时听这句话听到耳朵生茧，但是此刻听他说这句话还是停住了扶秦书深的手，“抱，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对不起……”奚欣的声音越说越小，没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涨红着脸，秦书深眼里写着难受，心里也是失落无比，刚打算起身的他一下子又坐了下去，“诶呀，这有什么，哈哈，我没什么，你能平安无事就好了。”秦书深扭过头去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站起来，“刚才那人就是那天欺负你的人吧。我怕他狗急跳墙，我在，最后陪你走一段路吧。”奚欣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句，点了点头，之后的那段路，秦书深走的比之前更加的挺直，就连眼神也是坚毅无比，但他的内心早已崩溃，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爸爸从小教导他的道理，可是此刻，他孤身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强忍着眼泪，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个长椅，他顺势坐了下去，低着头，终于溃堤了，眼泪雨水般的落下，“不就是个女人嘛，哈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渐渐地，秦书深自我安慰地声音越来越小，眼泪也逐渐停止了，他擦了擦泪，又继续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朱哲他们连着找了三个晚上依然没有其他线索，网管也再没有看到那人的踪迹，朱哲父母都以为自家儿子去做什么坏事了。终于到了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他躺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完全无视了用异样眼神瞪着他的数学老师，“李玖，我想放弃了，太难了。”李玖一直盯着黑板上的题目在思考答案，但是他还是回复了朱哲，“这就放弃吗？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哲哲呢？”说着李玖嘴角微微地上扬着。朱哲扭头看向窗外的黄昏，不说一句话，就这样躺着思考着，也不睡觉，“你说，要是那天傍晚我送他回家是不是之后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朱哲紧接着又轻声补充了一句，“都怪我。”李玖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着，“你觉得一般的罪犯第一次不得手会罢休吗？”朱哲听了这句话恍然大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李玖摇了摇头说，“不会。”李玖用手将朱哲的头推回了自己的课桌前面，“老师看着呢。”“哦哦，”朱哲立马坐正了，“可是那条巷子你和我都蹲了两天晚上了，什么也没蹲到。”“不是还有一天偷偷看了奚小姐一会吗，再等等看吧。”“嗯。”
星期六下午五点整，四高临时放假两个小时用以教师会议。
“李玖，再过一会就要回学校了，会不会还是什么都等不到啊。”朱哲不安地问着，“不怕。”过了一会，朱哲从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他回忆着，突然企图往旁边跑开，却被李玖拖住了，朱哲刚想质问李玖，却看到他躲到了一边，朱哲低声说着，“完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朱哲也是有些惊讶和尴尬，但还是微笑着对他打着招呼，“下午好啊。”朱哲低着头，“下，下午好。”没等奚欣继续说下去朱哲就开始了自顾自地道歉，“对，对不起，那天的人真的不是我，实在抱歉。对不起。”奚欣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抱歉，是我那天没看清楚人，让你困扰了，抱歉啊。”奚欣被夕阳映衬着，五黑的长发夹带着金色光芒，朱哲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奚欣一眼，“怎么了？我的男朋友看我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