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行动中·小野大雄的细微变化

古塔丽涅与林川易一同坐上黑色的宾利车，车内后座上的金发男孩依然沉迷于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中。
古塔丽涅将束起头发的头绳解开，酒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散乱着，给予她填上一抹野性的飒爽。
“……川上富江。”
古塔丽涅拧动钥匙，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踩下油门的一瞬间，她呢喃着这个姓名。
车轮在转动，车身在移动。
脑海中浮现起自己曾见过的那绝世的容颜。
比自己更为美丽的美，连上帝都无法创造出的美。
便在这个地方，又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巧合，只是无法理解之下的臆断。
对于异常事件，尤其是特殊的异常事件而言，是不会发生没有理由的事情的。
这一次异常事件所造成的不同寻常，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出现才导致的。
在这个世界当中，尤其是神秘世界当中，是不存在巧合的。
即使是一个人偶然间捡到一枚硬币，也是必然之下的存在。
巧合，只是一个人无法理解自己所遭遇的突发事件发生的缘由，只能将其称呼为巧合，故作已然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因此，对于这个异常事件不同寻常的地方，也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所导致的。
而在最近这两件存在神秘因素中存在感极强的川上富江，必然有其特殊的地方。
古塔丽涅停下车，准备等红灯亮起。
比如……她那异化的美。
难道她拥有的这种能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对异源化感染实施影响吗？
这种作用并不算多，但也是存在的，就比如自己便知道，那位那位代号为疫医的存在，便可以进行手术，从而治疗他人的感染，甚至可以完全消除这种感染。
而且，小野大雄叙述事情发生的过程时，在谈及川上富江的时候会发生显眼的情绪变化。
因此，自己看来，或许富江的影响，应该也是通过污染进行的。
魅惑，本就是一种精神的污染。
尤其是像富江这样强大的能力，相对应的污染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余的污染。
从而造成如今的小野大雄。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
至于最终到底是因为什么，就需要更进一步的研究了。
至于川上富江……
“林川易，我记得你现在是长河高中的学生吧？”
古塔丽涅缓缓踩下油门，宾利车越过红灯，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川易问道。
“是的，你想问我关于川上富江的事情吗？”
林川易睁开双眼，清冷的目光从中间宣泄。
“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古塔丽涅双手轻松地握着转盘，轻声说道。
林川易敛起眸子，清冷的质感宛若被收入鞘中的宝剑，虽不可见但可知。
“当然可以，古塔丽涅。”
……
小野大雄站在落地窗前，璀璨的光亮透过玻璃打在立着的人身上，在脚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他平静地看着，看着古塔丽涅与林川易进入黑色的宾利车内，锋利的棱线向远方逝去。
而远方，自己则看的不清楚，。
即使自己明知道远方确实有着什么东西存在，宾利车也确实在自己的眼中驶向远方。
但是除了【远方】这个单薄匮乏的词汇，还有什么呢？
有的，但是自己无法清楚的知道到底是什么。
自己的感官被模糊了，无法正确的认知。
小野大雄平静地看着，平静的看了许久，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世界的真实在此刻浮现在感官之内。
掠过那【真实】的细节，那【远方】到底存在着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这样说并不准确，而是与在虚假的世界中得知的一样。
有什么存在，但又什么都不知道。
小野大雄缓缓睁开眼睛，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看向白色小圆桌上的一个普通的玻璃杯，杯中盛着澄澈的清水。
沉默了一下，他转身向自己的病床走去，坐在床上，伸手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拨打手机的一页。
于是……他缓缓地输入一串数字。
……
山下身躯僵硬地行走着，身侧的富江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地走着。
如墨的及腰长发随风飘舞，黑色百褶裙的裙摆摇曳舞动。
肌肤的雪白熠熠生辉，双腿的修长让人瞩目。
富江轻轻地笑着，在学校当中，在他人的瞩目之下，在东古城与奈良介人的隐秘窥视之下，从耳边捋起一缕发丝，轻声说道：“山下君，你难道不感到高兴吗？”
身躯更加僵硬，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对于美好事物的本能。
尤其是对于如此美丽的一位异性……尽管说一个怪物，但也无法否认现在的美丽。
她是一个怪物。
山下在心里如此说道，但这非但没有遏制住心中澎湃的悸动，反而愈显猛烈。
色心与色胆，本就是两回事。
“高兴、我很高兴。”
山下只好顺着对方的话语回答，小心翼翼地唯恐做错了什么。
尽管她是如此的美丽，但她终究是一个怪物。
一个非人的怪物。
“我我讨厌说谎的人呢，山下君。”
富江低柔着说到，话语中掺杂着一丝凉薄，使得山下的心里泛起些许波澜。
山下感觉到了危机，是坚持原先的话，还是实话实说？
前者……或许就会让她讨厌，从而直接对我动手，至于直接之后所引发的后果，我想不应该对怪物抱有多少期望。
而后者，那就直接承认自己之前是说谎，而且若是不说谎，实话实说可能会将自己置身于更危险的处境。
他转瞬便想了好多，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没说谎。”
“这样呢。”
富江轻轻地感叹了一声，没有对他的话语发出任何的评价，只是将双手交叉背在身后，黑色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变得平稳而轻微。
……
“东古，你在看什么？”
东古城闻言，看向说话的那人，是在班里与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一个男生。
“没什么。”
东古城对他敷衍道，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他。
只是那个男生显然没有这份自觉，自顾自的说道：“你是在看富江吧？”
富江……
东古城闻言神色一沉，你……也配直接叫她的名字吗？
“你在说什么？”东古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让人不舒服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将拳头打上这张脸上。
“哈哈，你是不是喜欢富江？”男生笑嘻嘻道：“我说的没错吧！”
东古城没有再去看他，目光透过人群看向绝美的少女，川上富江。
“是又怎么样呢？”话语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