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盛世乱世

午饭时，老托比说：“我联系好了，今天晚上的船，偷渡到日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到日本后再想办法去中国？”
顾平摇了摇头，说“我自有办法。”
老托比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深夜凌晨，老托比临走前想跟顾平打个招呼，可推开房门后，卧室内却空无一人。
“真是个心急的家伙……”老托比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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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浊的河水旁，是座落着十几户人家的村庄。村里的房屋，皆是黄泥糊成墙，茅草铺成屋顶，如此的简陋，要是遇上风雨天，恐怕会被连根拔起。
顾平走进村庄，村里没有水渠，所以地上污水横流，水里还混杂着尿粪，这让他有些难以下脚。
有两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孩在村口附近打量着他，顾平想过去问话，从一座黄泥墙房屋里，突然冲出一位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的妇女，她赤着脚。
妇女把小孩护到身后，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顾平，她质问道：“你是谁？怎么穿着这么奇怪的衣裳？”
顾平短暂的思考过后，解释道：
“我是难民，这身衣服是我家乡的特色。”
妇女的脸上的神情缓和下来，语气不再那么生硬：“我也是难民，姜州安庆县人，因为受不了战乱，逃到这里的，你呢？”
顾平回答说他也是因为战乱，然后随意编了个地名糊弄对方。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地？”妇女皱着眉头。
“你这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天下如此之大，你怎么可能认得清所有地名。”从黄泥墙房屋里，又走出个汉子，他穿着粗布制成的短裤，**着上半身，同样没有穿鞋子。
妇女朝汉子啐了一口，鄙夷道：
“说的你见识多一样！”
汉子枯黄的脸有些红，他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顾平出口缓解汉子的尴尬：“大丈夫看的不是见识的多少，而是身下的长短。”
“哈哈哈，兄台说话好有意思！”
顾平也笑了，对这种粗人来说，笑话越低俗越有意思。
接着又有不少村民从房屋里走出，他们全部人都衣不遮体，面黄肌瘦，面对陌生人，有的人害怕，有的人麻木，有的人好奇。
顾平冲着村民们四下拱手，还把身上的糖果分给村里的小孩食用，这行为取得了村民们的好感。
“兄台远道而来，想必早已饥肠辘辘，不如进我的寒舍填填肚子。”汉子向顾平拱手问道。
“那怎么好意思。”顾平推脱道。
“哎，兄台客气了，我这里只有些粗茶淡饭，你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