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城破人亡

杀死壮硕女后，顾平看向何颖，后者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长鞭女的尸体横在旁边。
接着顾平又找寻老者的身影，但并未找到，看来是逃走了。
顾平走到何颖跟前，伸手拉她起来。后者起身后，收剑回鞘，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咧嘴笑道：“我的剑术如何？”
“很好。”
“嘿嘿！”
二人沿着街道往集市出口走去，一路上不时有尸体横死路边，有无辜者的，也有不知为何突然杀人的江湖人。
看着老少妇孺的尸体，何颖好看的眸子暗淡下来。她能做到杀伐果断，却看不得无辜者的死亡。
来到集市口时，顾平没看见那个疯疯癫癫的老者。二人走出集市，外面比集市里还乱，屠杀与被屠杀在各处上演。
“官兵呢？城里驻扎的军队呢？为何不管？”看着不断死去的百姓，何颖握住剑柄就要冲过去，却被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拉住手腕。
何颖试着挣脱，可手掌却如铁钳般紧紧的擒住手腕，她回头怒视，却发现顾平根本没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天空。
何颖顺着顾平的视线看去，看见的不是万里无云，群星璀璨的夜空，而是不断向大地压去的黑云。
何颖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大手的主人拽着她跑。
顾平找到一个推车后，跟何颖一起躲到车底。
笃！笃！笃！
在暴雨落地的声响结束后，顾平与何颖从推车下爬出，只见推车被箭矢射成了刺猬，放眼望去，地上、墙上、房门上、尸体上……都插满了箭矢。
不仅是无辜的百姓，就连那些屠杀者都被射的千疮百孔。顾平猜测，光是他在这一条街的尸体就足有上百具。
看着可以说是人间炼狱的场景，何颖浑身瑟瑟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远处传来轰的一声，顾平朝声响处看去，是一辆固定着巨大的桩的四轮车把城门撞塌了。
不仅如此，城墙上还有穿着不同铠甲的士兵在互相厮杀，不过兵力悬殊，与其说是互相厮杀，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
“南门被攻破了，我们去北门看看能不能离开漳城！”顾平扭头对何颖说。
“好……”何颖呆呆的应了一声后，跟着顾平一起朝北门跑去。
随着离北门越来越近，拖家带口想要逃离漳城的平民逐渐多了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顾平得知，是宰鸣的军队打过来了。
忽然，数千人的逃难队伍停了下来，顾平与何颖挤开人群，来到最前头查看情况。
原来是被一支数百人的暴徒队伍挡住了去路。顾平有些惊讶，还以为北门也被攻破，没想到只是被数百人的暴徒堵住了去路。
明明人数天差地别，但这些百姓却没有强行通过，而是向暴徒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暴徒的辱骂。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何颖流着泪走出人群，接着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拔剑出鞘，朝着数百人的暴徒冲去。
顾平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帮何颖，而是转身面向百姓，大喊道：
“暴徒更可怕，还是后面的军队更可怕？”
说完，顾平转过身朝数百人的暴徒冲去。逃难队伍里的百姓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跟着冲上去。
顾平跑的比何颖快很多，所以一下子就追上了她。
这条街道不宽，只能五人并肩同行，所以顾平一次只要对付最多八个敌人。再加上有何颖帮忙，可以减轻很多的压力，不过若是身后这些人不动于衷的话，除非项羽在世，不然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暴徒们一开始见人朝自己冲过来，还有些胆怯，但发现除了冲过来的两人外，数千人的大部队并没有动弹，于是胆子大了起来，有数十人持刀朝着过来送死的一男一女辱骂着冲过去。
在双方只剩五步距离时，顾平脚尖朝地上的一块碎石一踢，碎石顿时如飞镖般射出，扎中当头的一暴徒眼球。
在惨叫声中，顾平伸手扯下旁边晾衣服的竹竿，紧接着用力一挥，竹竿敲中离他最近的一暴徒手腕，后者吃痛，松开大刀。
顾平趁此机会操着竹竿抵住刀柄往上一挑，大刀顿时从暴徒的下颚刺入，再从颅顶刺出，等后者死亡倒地后，更多的人踩着他的尸体前进。
一下子的功夫，就有四人逼近到顾平的五步之内，他把半截竹竿送到身后，剩下的半截竹竿在他的手中像是长剑，不住的刺击。
顾平用手中的“竹剑”敲在从侧面挥来的大刀刀身上，让大刀从他身旁划过，紧接着他又侧身躲过另一个暴徒从上至下的挥砍。
在别的攻击到来之前，顾平近身贴在离自己最近的暴徒身前，让后者挥舞不了大刀，然后空着的手手握成拳，猛的朝他的咽喉就是一记短拳。
拳出人死，紧接着顾平转过身，用手中的半截竹竿，挑开身后刀尖的刺击。随后他纵身一跃，在剩下的三个暴徒诧异的目光中，把整根竹竿全部送出，猛的朝其中一人的头顶敲去。
啪！
竹竿碎，被敲击的暴徒则是昏厥过去。
刀尖从身下刺来，顾平脚踩在刀尖上，借力一跃，落在两个暴徒身后。紧接着他腰身一扭，小臂如鞭锤般扫在其中一人的太阳穴上，砰的一声，后者应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后的暴徒惊恐的看着顾平，一时不敢上前，顾平则是趁此机会再度发难，侧身躲过大刀挥砍后，一记又快又狠的直拳打在他的咽喉上。
在把五步之内的暴徒全部杀死后，顾平把地上的四把大刀全部捡起，一把接着一把的朝被何颖暂且拦住的暴徒掷去。
四把大刀接连飞出，每把都能贯穿两个悍匪的身体，有一把甚至直接贯穿了三人的躯体。
何颖后退回顾平的身旁，不停的喘息，秀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看着精致的侧脸，这是顾平见过除自己妻女外第三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