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买妆匣

女伙计见客人眉头一皱，便说道：“我听姑娘话里说着配套的，便是想要那种妆奁，下面再配个桌子？”
妆奁？听着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梳妆台吧，于是点点头。
女伙计便走到一边抬着个方形长盒过来，“那您看看这个如何？”
苏梓乔看去，那竟是一个黑漆描金妆奁盒，女伙计将黑漆描金妆奁盒摆正，打开最上面一层，里面镶嵌着一面铜镜，大小与板壁一样，只一头固定，一板一折的，那铜镜便稳稳支在上头斜斜立着。
“您看如何？这下面的盒子还能装下些珠花簪子，上面的铜镜也不小，就是贵了些，但是值当啊，上边不仅雕了花纹，便是那柜门，也是用金漆瞄上的。”
东西确实是个不便宜的，可是瞧着姑娘穿着不差，想来是个富贵的，便是看着那黑漆描金妆奁盒，也没有漏出惊艳的模样，怎么着也是个见过世面的。
苏梓乔看着那雕花惟妙惟肖就知道是个不便宜的，不过也的确好看的紧，就是在现世看过那么多精致的东西后，也觉得它精巧。
不说这手工价，就是那镜子打磨费的材料与时间，也是不便宜的。
“你既说这镜子不便宜，想来我若是买了，你也能赚不少银子，不知能否再送个什么东西，比如说桌子什么的？”她也是没了心情继续逛了。
女伙计嘴角一抽，她是能从中提着些银子，只是配套的桌子哪能说送就送的，放在店里卖的哪个桌子是便宜的？
“姑娘可就为难我了，这放在店里卖的，哪个不是精挑细琢，怎能说送就送，这不是让我们掌柜的亏了吗？”
瘪嘴，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些木头，就是她再有心觉得手工是挺贵的，但就现在的背景时代，就那木头和手艺平心而论又能贵到哪去？
“就普通些桌子就是，不用雕着那些个花纹。”
女伙计一听，不用花纹，心想着的确是有那么一张一直没卖出去的桌子，只是放在角落久了，她自己倒也忘了。
“还请姑娘稍等些，还真有这么一张桌子，我去请示掌柜的就回来。”
见苏梓乔点头同意，便直至走去问掌柜这事怎么处理，掌柜一听，送的是个一直卖不出去的桌子，倒也就同意了，不过还是吩咐伙计将那桌子擦干净些再带客人过去看看。
总归不能让客人不满意就是。
女伙计将苏梓乔带过去看了下那张桌子，的确也只是桌子，就着了一层黑色的漆便再也没有什么了，至于椅子也是一样的。
“嗯，能派人送过去吗？”苏梓乔满意的点点头，简约一些倒是无所谓，谁没事会注意桌椅，给那些个会员化妆，她们在意的大概也就是妆匣和饰品妆容了。
女伙计听这事成了，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姑娘若是在镇上，直接说个地址便是，若是在村里，只怕需要给伙计说个路来。”
“这会也不着急，给我介绍些胭脂水粉吧，若是好用，便一起买了。”
看着那些个化妆品，忽而想到《楚辞·大招》是这样描写当时美女的：“易中利心，以动作只；粉白黛黑，施芳泽只。”
女伙计一愣，却也明白了过来，有了妆匣，自然是要备些胭脂水粉，“姑娘看看这铅粉如何？”
苏梓乔摇头，表示自己不要铅粉。
铅粉虽说质地细腻，色泽洁白，其制作工艺接近于现代化妆品，通过化学反应手段取得，实为化工品。
其提取、制作方法较复杂，据《抱朴子·内篇》所记，将铅、锡一类物质与醋酸放在一起反应，使之生成黄丹，再由黄丹转化为糊状的铅粉。
如米粉一样，干结后研成粉末，故名“铅粉”，有的也做成粉块。
因古人认为铅粉系铅之精华，故又名“铅华”。曹植《洛神赋》中“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中的“铅华”就是这意思，从《洛神赋》中可知，三国时的女性很爱铅华，且在普遍消费了。
但是铅粉含毒性，哪怕现在普遍用的是铅粉，她也不会轻易让人有机会抓住把柄，毁了她的事业。
“给我看些大米研磨而成的米粉吧。”是米粉不好吗？健康无压力，非要往自己的脸上抹铅粉，是觉得自己的脸烂的不够快？还是嫌自己命长了？
女伙计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姑娘为何就是不同意铅粉，现下最流行的可不就是铅粉吗？心下疑惑着，手却没有慢下来。
“姑娘若是不喜欢铅粉，也可看看这几款香粉，是用大米研磨再加上其他香料合成的。有桃花的、茉莉花的，益母草的。”
苏梓乔一一试了下，才选好自己要买的香粉、眉黛和面脂。
付完银子，手中还剩七十五两，不得不说，从古至今，果然女子的银子最好赚，一个妆匣便花了二十两，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化妆品，就一下去了二十五两。
就这苏梓乔付钱的爽快劲，掌柜的又送了几个小盒子。
“客官，我这要给你们送到哪去？”此时送货的伙计出门瞧见苏梓乔身边还有两位男子，想来是兄长之类的。
没想到这家铺子也是大方的，居然用的马车送货，苏梓乔当即决定让伙计送他们到自家铺子，将那堆东西放在二楼。
一行三人最后就在一家小面馆吃着午饭。
“妹，我瞧着计划书里可不止准备一份妆匣，怎么刚才搬下来的只有一个。”苏梓墨不明。
“哥，如今我们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我打算就先买一个，顺带培养些人。”先找人试妆推销，说是会员服务，到时候让别人看到成果，别说还挺好看的，于是就冲了会员。
至于人手，到时候问问村里有没有愿意跟她学的，签个契约留个底，也不怕翻了天去，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帮助村里人赚钱，对于她哥的仕途绝对有利无害。
“可是银子不够？”慕辞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苏梓乔瞬间支支吾吾，“我没想到一份就是二十五两银子，就······先这样吧，反正这会也没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