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误进澡堂

“不是吧！你怎么连仙骨都不知道……我还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进到南山来的？”见少女对她扬起一脸不可言说的笑意酒窝。索性打算把其它一连贯的，一五一十都跟她说明白。
许艸儿找了个能乘凉的地方坐下，而钰姝则捡起一个竹竿，做讲师风范。
“这东西是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有，而且天赋异禀。就拿咱们尧神上仙来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偷偷告诉你个小八卦，其实神上的本名叫阿乾，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呢，还有——，咳咳，这节课我下次再给你补上。回正题啊！所谓仙骨其实就是指那些悟性高，一点就通，而且学什么都快的人。”
“照你这么说，那些先天悟性不高，学什么都慢的，而且一点要好久才通的人，是不是就断定一点仙骨都没有？”
钰姝来回走了几圈，苦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始至终具有仙骨仙资的人早就是上天安排好了，宗门别派说是培养仙骨的地方，其实私下里早就选定好了。很少有后天……，除了一百年前有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
“啊——，希望也太渺茫了吧。那我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原本以为仅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勤奋努力，就可以像他们一样，但这种先天的东西，不用想——，她铁定是没有的。
沈钰姝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开心，安慰道，“别灰心嘛，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万一你就是一百年之后的另一个，也说不一定啊！”
“真的么？”许艸儿红着眼抬头。
沈钰姝捏了捏她的脸颊，学着她哭嘁嘁的惨样粗声道，“真的——。艸儿，你变化好大呀，你现在可以说是长的又漂亮又可爱。等等，你脖子上好像有了个虫子，别动！看我一巴掌把它打死！”
“别打它！它是我的灵精，叫蜜果。我之前生病了都是它在照顾我。嘘——，我们别吵醒她了。”蜜果只要一累到，就能睡上个七天七夜。
“嗯，咱们这个班可都是亥下弟子里最厉害的一批，年纪也都相仿。喏——刚才那个少年叫司徒浩然，爱捉弄人，但法术修炼得是咱们这儿还算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那个门派出来。那边——，一个个聚在一起练剑，别看他们不说话，性子子可高傲着呢，我猜肯定是南江阁出来的人。”
这几句话下来说的许艸儿心里更是惆怅着急，原来自己在的这个班这样厉害。看来神上对她的期望很大呀！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在这样一个班。这可怎么办才好……
“艸儿？艸儿——，你在想什么呢？还是赶快练剑吧，这个月末我们要进行第一场基础测试，过不了的人就会被淘汰。”
“淘汰？！会怎样？”
“……哈哈哈，你真是傻的可爱，淘汰当然就要走，肯定是不能呆在南山了呀。”
少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恍如隔日般，算来算去离月末就只有十天。不行不行，她必须加紧练习！
几天下来，她虽和其他亥下弟子同吃同睡，但早上天还没亮，晚上又等人睡着了后，就偷偷拿起木剑，跑到平日练功的后院，继续自己一个人练。
沈钰姝和她同住一个房间，自然知道这些，但也不说破。不过，这天练习，其他弟子已经在着手练高级剑法，而许艸儿还才练到初级的第八式，总共十六式。
她实在看不下去，便硬拉着她到一旁劝导。
“剑法不是你这样练的。你这样死脑筋练下去会走火入魔。你看你的手皮都快被磨掉了。”
“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又不像你们那样看了一两遍就都能记住。我不想被他们嘲笑，也不想离开南山，更不想让他失望……”
“谁失望？”
许艸儿摇摇头，转身刚要走。被钰姝一把拉了回来。
“就你这样一天不吃不喝，不睡不觉，练半年都没用。”她朝四处小心翼翼看了一圈，悄咪咪凑到许艸儿耳边说，“——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混过月末的比试，留在南山。”
许艸儿将信将疑地看向她，沈钰姝说出了她原本留个自己的备选计划。
“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许艸儿犹豫了许久，和心里的小人斗争了半天，最后实在耐不过钰姝吹的耳旁风，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
夜雨绵长，黑夜里除了夜晚的光亮和圆月的柔光，许艸儿只穿了一件内衬抹胸单衣外披一件白纱罩衣，身上莫名其妙沾上了不少水珠，有些分不清是夜露还是雨水，兜兜转转好几圈，终于隐约看到前头有些暗黄的光亮。
“钰姝，咱们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后天跟上的人儿，大口喘气，又不敢大声说话。
你都问了好几遍了，本来咱们就是新进来的亥下弟子，不熟悉这儿是理所当然的。天太黑，一时走错，仙长应该不会责罚我们。”
理由是她临时编的，只要是通过考核进来的弟子，南山上上下下都详细介绍过。只是她偷懒，没记。
想来有许艸儿做伴，况且能中途插进来，想必关系比她还硬。
其实沈钰姝也是怕的，自己是怎么进南山，她是再清楚不过。这一届的弟子属实都很厉害，她要是被淘汰出了南山，就得回家去继承家产。天天数银两，眼睛都得看酸，手茧都会摸平，——她才不愿意呢。
大好青春年华，怎么着也得要像画本那样，找一个如意郎君，情意绵绵轰轰烈烈的在一起，否则一辈子碌碌无为，多无聊呀！
“仙长那本本子，我已经找人打听好了，说是就放在阁楼里。咱们只要找到然后把我们俩的名字从上面划掉。——这样等比到最后估计淘汰的人也都差不多够了，咱们也就自然而然不用比就能通过。你冷不冷啊？”许艸儿坚强地摇摇头，随即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我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下雨。你先暂且忍忍。”
许艸儿的换洗衣服被钰姝不小心给扯破了。她到不在意这些，只是这弯弯绕绕的，阁楼到底是那栋，估计连沈钰姝也不知道。
“钰姝到底是不是前面那座阁楼？”
二人鬼鬼祟祟弯着腰，沈钰姝眯星眼，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却在说，应该是吧。
许艸儿揪着领口，探身前行。南山真的比看上去的还大，虽然看上去就几条路的事，但每个半月一载，估计都逛不完。
阁楼一楼是个大庭院花园，四方都有一个紫色的水晶玻璃绕金花丝瓶，里面放着一束粉底深红的天竺葵。
二人决定分头行动。沈钰姝负责找一楼，许艸儿负责二楼。几番下来，一楼无果。
刚准备上楼，便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声。
等她一连串扑通扑通上楼一看，接下来的场景怕是连那种东西……都不敢这么让人流鼻血。
那一个个宽实的肩膀和腰干，一个个饱满突出的喉结，还有裸露在雾气腾腾，沾湿贴肤的衬衣下隐隐欲现的腹部线条……
原来这是南山弟子的澡堂！等等——，一群大男人中间怎么还有个跪在地上的少女？
正努力仰头，四处碰壁扬起水花，她摸在水里好像在找什么，不对，她是在亲什么呢！？
哎呦呦，辣眼睛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她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许艸儿，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