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做卷子

北意大利，神圣罗马，击碎！
印度中东，大不列颠，击碎！
远征埃及，马穆鲁克，击碎！
巴伐利亚，俄奥联军，击碎！
奥尔斯泰特，普鲁士，击碎！
弗里德兰，俄国沙皇，击碎！
……
老赫密斯将其一生战役一一列举，短短数十年间，拿破仑纵横捭阖，横扫欧洲，击破六次反法同盟，唯有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折戟滑铁卢之战。
老赫密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追忆道：“当时，拿破仑军在陆地上无人能敌，哪怕兵力处于劣势，也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拿破仑对军队的掌控，对时机的把握，以及其强大无匹的机动性，至今也是一场奇迹。”
“英国也打不过么？”一个男生举手问道。
老赫密斯摇了摇头，说道：“欧陆无敌不是说笑，没有人能在陆地上胜过拿破仑，即使是当时除拿破仑外最擅长陆战的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不敢与其交战，而是一把火烧掉莫斯科城，以坚壁清野的方式拖到拿破仑军支撑不住。后来亚历山大追击拿破仑，也证明了这一点，即使是疲劳之师，拿破仑依然轻松将追兵击溃。”
“但是我在课本上看到，当时英国是对法国战胜次数最多的国家，是怎么回事呢？”男生继续问道。
“是因为拿破仑并不擅长海战，在海洋上拿破仑似乎失去了魔力，几次对局势有大影响的关键性战役，英国都是在海上打赢的。”老赫密斯答道。
陈墨敏感地捕捉到魔力一词，在伊德妮惊讶的目光下，举起手问：“您说的魔力是怎么回事呢？”
老赫密斯笑了笑，说道：“只是我的一种说法，当时，拿破仑军在陆地上连战连胜，而且其中一些战役，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去看，都是那么不可思议，所以我认为他在陆地上有魔力。不过，最后那场滑铁卢战役也是在陆地上，拿破仑却输了，说明魔力只是无稽之谈。”
“谢谢。”陈墨说道。
老赫密斯点头致意，又开始回答其他人的问题。
一旁，伊德妮露小声地说：“你竟然真的在认真听。”
“我的成绩不错，而且对历史还算有兴趣。”陈墨说道。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兴趣。”伊德妮说道。
陈墨翻了个白眼，说道：“得了吧。你根本没在听。”
“那是因为——”
伊德妮正准备争辩，下课铃却铃铃铃地响起，只听老赫密斯说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照例，先预告一下下节课的内容，”
老赫密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白字：宿敌。
“拿破仑的宿敌，法尔摩公爵。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先自行了解。”
说完，老赫密斯就带着着自己的茶杯消失在门外。
他从不拖堂，虽然有时候学生们其实希望他能把故事讲完。
陈墨收拾好东西，也准备走人。
“你去吃午饭么？”伊德妮问道。
陈墨点了点头。
“要不要一起？”伊德妮问道。
陈墨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不过，我想你会改变主意。”伊德妮拿出她的笔记本，展示给陈墨看。
笔记本上，画了横横竖竖数十条线，分别标记着诸如滑铁卢街之类的街道名，还有一些建筑物的名字。
显然，这是一张粗略的手绘地图。
在手绘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在滑铁卢站附近，另一个点——
陈墨正准备看，伊德妮已经把笔记本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