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案发现场

在门口穿好鞋套，戴手套口罩，法医和痕检员二话不说，就忙活开了。
楼道里，刑警小周拉起一条警戒线，接着去隔壁邻居家敲门，打听关于韩娟和古祥义的消息。
隔壁邻居告诉他：“韩娟是朝九晚五的班族，她男朋友古祥义是跑长途客运的司机，平时不会经常在家，而两人都在家的时候，虽然关着门，但偶尔也有争吵的声音，会从屋里面传出来。”
小周问：“他们平时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邻居：“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每隔几天，就会吵一架，吵架的声音还很大。”
另一个邻居插嘴：“好像是因为男人赚的钱少，女人不满意，我有一次路过他们家门口，隐约听到几句，女人当时好像在骂她男人是穷鬼。”
这么看来，这对情侣间的感情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有对对方行凶的动机了。小周心里暗自嘀咕。
另一边的林杰拿着笔和本子，想从韩娟父母那里获得一些线索，但韩父韩母哭个不停，最后才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他们俩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们平时也不太管年轻人的生活，真的不清楚。”
林杰又问：“韩娟一次和你们联系，是在什么时候？当时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韩父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平时不太会经常与我们联系，就是每隔几天，互相打一次电话，次和她通电话是三四天前，当时也没听出什么问题......”
对于警察的询问，他们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高涛在旁边看的直皱眉。
屋内的宋法医突然喊了一声：“高队，来看一下。”
高涛马走过去，过道里的韩娟父母也手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到门口，伸头朝屋里看。
法医手里拿着电子尸温计，说道：“初步检查下来，死因是后脑被钝器击伤，当场造成昏厥，又由于伤口持续大量失血，最后导致死亡。我给死者测量了尸温，她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不对！”高涛马打断了，“昨晚八点多的时候，韩娟还给古祥义打过电话。”
“高队，问题就在这里，死亡时间和案子的某些细节方面，产生了矛盾。”
痕检员拿来一个银白色手机，在手机的外壳，贴着几张漂亮的贴纸，他问门口的韩娟父母：“这是在屋里找到的，你们看看，是不是你女儿的手机？”
“是她的，”韩父点点头。
痕检员对高涛说：“高队，根据手机的通话记录显示，昨晚8点出头，韩娟就是用这个手机，给古祥义打了电话，而在昨天下午五点多，她还发过短信。”
“真是见鬼了，死了还能打电话发信息？”高涛嘀咕一句，回头对同样一脸惊诧的林杰说：“你去楼下找刘阳，问问他昨晚接到的那个电话，对方到底是不是韩娟本人？”
“明白，高队。”
几分钟后，林杰回来了：“我问了刘阳，他说当时电话那头确实是韩娟的声音，不过他们只说了一句话，韩娟就直接挂断了......”
“也就是说，那时候韩娟有可能是已经死了，刘阳听到的韩娟声音，是被提前录了音的，”高涛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又指着桌的银白色手机：“但是通话时间记录做不了假，如果韩娟真的是死于昨天下午，那么我只能这样理解了，凶手在行凶之前，曾逼着韩娟录音，又在当晚八点多的时候，在这屋里用韩娟的手机打电话给古祥义，同时旁边还放着录音机。”
林杰小声说：“高队，还有种可能，凶手在昨天下午杀死韩娟后，把手机从这里带出去，在别的地方躲着，一直等到八点多，用录音的方式打完电话，又在我们来之前，偷偷潜回来......”
小周马反驳：“这种说法太牵强了，假如韩娟真的死于昨天下午，那么凶手就能如此笃定，在未来的几个小时里，不会有人门来找她？而且凶手又怎么会知道警方什么时候过来？还能在我们赶来之前，再回到这里放手机？”
高涛同意小周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凶手只要拆掉电话卡，找个地方把手机扔掉就行了，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再偷偷潜回来，所以我觉得，这手机应该就一直留在屋子里，凶手也只来过一次，不会再回来第二次。”
他又走到门口，问外面的邻居：“这屋里一次亮灯，或者传出声音，是在什么时候，你们有谁注意到吗？”
几个邻居都摇头：“还真没注意。”
回到屋里，高涛拿着那个手机，又问痕检员：“在它面，有没有留下谁的指纹？”
痕检员说：“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指纹。”
“没有任何指纹？连韩娟本人的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