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于和小金两个偷猎者

当陈虎到达时，枪声早已停止，但是这个偷猎者的营地还是挺好寻找的，毕竟只有人会生火。
可能是跟这个地区的护林员相识，或者有什么交情吧，竟然会带这么多野外求生物品进山，而且还敢把这么大的火堆放进山里，真是一点都不带怕的，也不像是正常的偷猎者，反倒像是出来旅游打猎的。
在火堆边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干练的老人，看上去已经50多岁了，面色黝黑，带着一种特别精明的神气，戴着狗皮毡帽，穿着军绿色的旧厚棉衣，脖子上挂着的那支阿卡自动步枪，是最引人注目的。
另有一位男子则显得年轻很多，穿着一身连体的黑色羽绒服带帽的那种，长相英俊，只是脸上总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他的枪没带在手边，放在一旁。
两人这会儿正在火堆旁察看着原先烤着的兔子，而在火堆稍远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头早已经死去的金钱豹尸体，估计这头金钱豹就是他们刚刚开枪的原因。
“小金啊，你这枪法还得多练练啊，这枪打得可真糙，把好好的皮子都打坏了。像这种金钱豹，你就得射它眼眶，让子弹从眼眶里进去，不在毛皮上留下弹孔，这样这皮子才能算得上是上好的皮子。”那个干练的老汉率先开口说话。
老于看着那被打了好几个抢眼，导致价值大降的金钱豹尸体，他连去剥皮的动力都不是很足了。
不过这皮还是要剥的，价值再怎么下降，这也是难得的金钱豹啊，一边发着牢骚的老汉在把兔子重新架在火堆上开烤以后，就准备去处理这具金钱豹尸体。
“老于，这可赖不到我头上，谁知道这鬼东西会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偷袭我啊，我都快被吓死了，多开几枪你也得要理解啊。”很显然，小金是一个不服输的主，有理没理都得犟几句。
“呵！”很显然老于是没继续斗嘴的闲情，他来到金钱豹尸体旁边，取出一把特制的剥皮刀。
老于用剥皮刀从金钱豹胸部到前腹部的中央剖开皮肤。手法非常地老练稳健一点也没割破肌肉。
接着用剥皮刀小心地从腹部向背部方向慢慢地剥，把皮肤和肌肉剖割剥离。
他那手是真的稳啊，几乎不带一丝颤抖，“剥到尾基部时，注意在肛门口内侧切断直肠。然后用左手握紧露出的尾椎骨，右手拇指、食指的指甲紧扣尾椎基部刮下，取出尾椎。”
老于一边剥皮还一边在对小金进行教学，看起来这小金就是老于收的徒弟了，不过好像也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不然小金说话不会这么不客气。
“这头部的剥皮得特别注意，特别是在近耳朵处，剥皮刀要紧贴头骨，割断耳道。在向前剥到眼球处时，刀口要朝下，沿着眼睑边缘细心地剖割，切勿割破眼睑和眼球。
眼球剥离后，继续剥到上下嘴唇的前端为止，保留少许上、下唇皮跟头骨相连。随后用骨剪截断颈椎，使躯干和头骨分离，移除无皮的躯体。”
很显然，老于对于这个徒弟是真没啥保留的，想着把他的手艺传授出去。小金在学本事的时候倒是有那么几分用功。不时地请教着一些他不太懂的问题。
“老于，你可不要藏私啊，我花了这么多钱，来跟你学一门手艺，而且我爸还是你好兄弟呢。”
“臭小子，说的哪门子的狗屁混账话，我答应了你爹我还能藏私？你再这样说话，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替你爹，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老于和小金的爸爸老金做了一辈子的兄弟了。
这次老金提出想让小金学下老于的手艺，老于自然是同意的，只是老于最近确实缺钱要办点事情。所以就收了小金几万的拜师费。
老金倒是没说什么。
这小金看老于收自己兄弟，也就是老金的钱，就看不过去了，所以说话做事，都有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
小金看老于对于他说不要藏私的这一话，确实有点恼怒了，瞬间就变了个脸，“伯父，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您别往心里去，嘿嘿！”说着赔了几声笑，然后掏出根香烟，递到老于嘴里，还给他把火点上。
“师父，你别生气，来你抽根烟，顺顺气。”
老于手上沾着血污，也不好接烟，自然只能任小金伺候了，老于也不是啥记仇的人，也知道小金的混账性格。抽了口烟，也就没把小金放心上了。
在把一切收拾妥当以后，老于和小金便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烤兔闲聊起来。
“老于，你说这地方真的还有东北虎吗？我们弄那玩意真的成？”
“白天的虎啸你又不是没听到，这附近肯定有大虫子儿啊，现在这年头弄一个大虫皮，不要太值钱哦，有啥不成的，再说了，你四叔就是这的护林队队长，谁会来抓你哦，我们就弄个一张皮子，又不赶尽杀绝，谁知道呢！”老于很是无所谓地说，一边说着，还一边狠狠地咬了口烤兔子，“嗯，烤得正好，你也吃啊，吃饱了，睡足了，明天好继续找大虫的踪迹。”
在暗处的陈虎听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啊，暗想着本来还不想和这两人为难的，现在看起来是不能善罢甘休了，要是白天的时候被这两人找到，枪子儿他可吃不住。
得今晚就下手，求个安稳，于是陈虎就开始静悄悄地等待着，他的耐心和毅力一直非常地好。
陈虎心中早就作下决断，等晚点这两人睡下睡死，就偷偷地来个先下手为强，先弄死那个老头。
这个老家伙看上去很老练，从他的谈吐和剥皮的技巧来看，肯定是个必须先杀死的偷猎者。
再看情况弄死这个年轻的，一定不能给他们机会开枪射击，毕竟陈虎知道他还是肉体凡胎，这身肌肉练得再强，也挡不住子弹的锋芒。
老于和小金吃完兔子，然后放了几个捕兽夹，还弄了几个套子，那金钱豹没皮的尸体，又做成了陷阱，折腾完后，各自回帐篷休息。
转眼间到了四点钟，这是人类一天中最困倦的时候，也是睡得最死的时候，陈虎知道时机到了。
火堆早已熄灭，只剩零散的火星发出点点的红芒，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几个小时的陈虎，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使原本就恐怖的大脸更加平添了几分狡诈。
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