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坦然面对

晚月这边在书房中等待着将要进来的江国公，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晚月也曾遥遥的见过江国公，只知道他是个年岁不小的老头，具体是个什么脾性的，晚月倒还真是不了解
没想到进来的不是个老头，竟然是一身白衣的江柏舟。
“江柏舟？”在这里看到江柏舟不足以让晚月惊讶，让晚月觉得不可置信的是，他如何成为了江国公？晚月注意到江柏舟白衣上的血迹，想到了初遇他的时候，他也是穿着白衣，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晚月连忙焦急问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江柏舟平日里除了白衣就没有别的衣服了，他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素日里一把折扇不离手，最怕衣服上沾染了污渍。之前在苏杭的时候，妈妈们杀鸡他都躲得远远地，恐怕身上沾染上一点点的血迹。
晚月一直觉得江柏舟是怕了，毕竟见过他将整件白衣都染红的样子，才会这样害怕血迹吧。
其实晚月不知道的是，越是内心不干净的人，越愿意将自己的外表伪装的素净。
江柏舟摇摇头，“没事，不是我的血，不必担心。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晚月皱着眉头，看着江柏舟白衣之上大片的血迹，目不转睛。
陈潜坐在案前，看着两人互相关心的样子，手里的那盏茶盅差点都要捏个粉碎。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去看两人。
江柏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与晚月说，他害怕晚月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怕晚月知道自己的野心，离自己而去。
江柏舟看着出神的晚月，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晚月一向是个聪明的姑娘，或许在知道自己是江国公，看到自己满身血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次的谋反事件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在利用她？
江柏舟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怕，他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他是个连自己的乳母、母亲的陪嫁丫头都能利用的人啊，为何会这样在意晚月的看法。
踌躇再三，看着晚月抬起头来，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眉头紧紧皱着，江柏舟感觉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般的难受。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江柏舟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三个字。
晚月抬头看着江柏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得知什么，“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缙绥门对吗？”
江柏舟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辩无可辩。
“是。”
他只能承认。
晚月心中一凉，接着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吗？你是为了替你母亲报仇是吗？”
“是。”
面对晚月的质问，看着她那双眼睛，江柏舟的脑中一片空白。
晚月皱起眉头，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所以你对我好，对岸儿好，都是装的对吗？你从一开始就想着利用我是吗？”…
晚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来湿润自己早已干涸的喉咙。
尽管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