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瘴母

“明天就走？”
李泰怪趴在沙发上，手里举着电话和木小兰打着电话。
话筒中传来木小兰的声音：“对，紫禁大学的惯例是比其他的大学提前半个月左右开学，这半个月是新生试炼的时间。”
合着这新生试炼就相当于军训了呗。
“我不是已经搞完了吗，晚去半个月也没事吧。”
“闫主任怕你跑路，要亲手带着你去才放心。对了，闫主任给你买好票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那辆列车。”
李泰怪：……
他确实有提前跑路的打算，可一没钱二没实力，其次除妖类大学的入学合同几乎相当于入伍合同，除非是被开除，否则单方面毁约对李泰怪和家人的影响很大。
“行了，我知道了。你和他说我不会跑，让他放心吧。”
“话说你的情况没问题吗？”木小兰有些担心李泰怪的情况，她觉得李泰怪去那里还不如直接跑路。
李泰怪无奈道：“大概吧……老爷子的意思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铁了心地要送我去大学。既然闫主任都没看出来我的真身，那小心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好，明天见。”
“明天见。”
李泰怪挂断电话，有些无奈地瞄了爷爷一眼。
老爷子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和那群老朋友去下象棋。看样子就是想和他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不和李泰怪讲，只是眯着眼听收音机里的相声，假装没有看到身边的李泰怪一样。
李泰怪有点无奈，爷爷就是这样，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知道很多，想的很多却又什么都不说。
李泰怪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我去那？哪怕我的天赋是伪装在那种地方也很难保证自己不被看破。”
爷爷闭着眼睛假寐，好像睡着了一样，只有轻轻摇摆的脚尖告诉着李泰怪爷爷没有睡着。
就在李泰怪准备回屋收拾行李时，爷爷睁开眼睛悠悠说道：“小怪，你其实很想出去吧。”
“哪有，我就想在家里混一辈子。”
“你的眼神和当初你大哥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就算我拦着你你迟早也会离开。与其让你不小心走上一条弯弯扭扭的小路，不如让我先帮你选一条好走一点的路。”
“……大哥怎么了？”
李泰怪这些年从来没有得到过大哥的消息，哪怕是问二哥二哥也什么都不知道。
爷爷叹了口气：“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就是刚离家出走那几年受了不少委屈。”
“小怪你的伪装天赋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你现在还没有机会遇到那些能看穿你伪装的人。所以不用害怕，除了有特殊天赋的明灯境和繁星境以上的人以外不会有人看穿你。”
李泰怪：“……那爷爷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浪了？”
像老爷子说的一样，李泰怪在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时，见识了种种神奇的他心想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必定是天命之子，早就生出了探索世界的想法
只是后来被现实毒打才把想法埋到了心里，这次从木小兰和迷龙那触碰到了有关这个世界的消息，李泰怪又有些按捺不住心思了。
有些咸鱼的内心深处藏着星辰大海，只不过抹在他们身上的咸盐不允许他们遨游其中，这种咸鱼只要一沾上水就又会重新变得活蹦乱跳。很显然，李泰怪就是一条这样的咸鱼。
“呵呵呵，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
爷爷只留下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就躺在摇椅上打起了呼噜，只有收音机中带着失真的人声还在回应着李泰怪。
李泰怪摇摇头，回房间收拾行李。老爷子估计早打算把他送走了，头一个月前就帮他买好了东西，现在只需要稍微打包两下就差不多了。
………
要塞外，在燕赵要塞和紫禁要塞之间的一座山中。
如果从卫星中看的话，这片区域是大片的空白，大概在十五年前这里还是普通的荒郊野外，只有郁郁葱葱的草木和野兽穿行其中。
因为靠近紫禁要塞这里连妖类都很少出现。据说是紫禁要塞建立初期一位强大的学者在紫禁要塞附近设下了名为要塞建立后此地不允许成精的规则。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可是在十五年前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处“大空间”，和李泰怪的“小空间”不一样，大空间大部分都栖息着空间中原生的种族，其中大半对人类抱有恶意。
这处大空间的原生种族是瘴母一族，自从瘴母一族的大空间出现后附近的山林中就一直瘴雾环绕，甚至干扰到了一条列车路线的运转。
紫禁要塞曾数次派人征讨瘴母空间，可瘴母一族的空间就如同他们一族的本体一样，像是一团绿色的烟雾。
所谓的瘴母空间就是一大群瘴母交织融合在一起组成的一个大集合体，大量具有意识与特殊特性的烟雾凝聚成一个具有空间特性的无形特殊物质。
大多除妖师甚至身处瘴母空间中都不自觉，只能看到一团绿色的烟雾，最终困死在瘴母空间中。
后来才有一位月明境的道士封印了瘴母空间，将瘴母空间隔绝于现实之外，山林中的瘴雾这才几乎断绝。只是道士的封印似乎并不完全，山林中偶尔还是会有绿色的烟雾出现，只不过几乎已经没有危害了。
迷龙出现在早已经被封印的瘴母空间。迷龙受了重伤，从正面看胸口处只是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背后却被旋转撕裂出一个碗大的伤口。
大片大片的血肉蠕动着，像是蠕动的蛆虫不断的重生，又被凭空出现的火焰烧杀。
迷龙的身边环绕着三个异类。
其中一个身份明了，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一团不断变化形态融入充满烟雾的空间再次出现的绿色球形烟雾，正是瘴母空间的主宰，所有瘴母的统领者。
巨型瘴母发出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迷龙，怎么一个燕赵要塞的调查科就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迷龙皱起眉头：“一时兴起失了手，不过我在那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