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对峙

绘幽凌轻俯下身子，轻笑地看着地上那人：“背叛者什么的，不过是你借着我的分身壳子当做容器而已。”
“原本就是你吧，幻。”
“不，我应该，你的部分意识作为臭虫隐藏在我的分身之内。”
分身一号蹙着眉头，眼中情绪一瞬敛去，如同清雨池一下恢复了平静，她淡然道：“所以呢，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这么着的时候，她也懒洋洋地想要站起来，尽是不在意和轻视。
可是，她才刚刚起了半个身子，忽而被绘幽凌一脚踩着肩膀，践踏在霖上。
幻那轻闭慵懒的眸子一下惊恐睁大，转瞬变成冷厉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呃”
她闷哼一声，被绘幽凌踏着肩头，匍匐在霖上。
绘幽凌轻蔑傲视的眸子俯视看来，带着冬雨般的寒凉，她冷淡责问道：“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将别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
“幻，现在的你，只是一只落水的臭虫。”
“你还以为我是血祭，会因为曾经的许愿，与你签订了契约，莫名对你存在恐惧和敬畏，你还真是想多了。”
“这个轮回的你，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
她神色阴沉冷厉，那轻灵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变得有些低哑，如同在喉间酝酿一种杀意。
那神态，那语气，凉薄尽显，如同傲慢审视整个世界的神，也如同那不见真容的君王。
她总是俯瞰着整个世界，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翻云覆雨，顷刻颠倒整个世界的格局。
这样的人，傲慢，孤冷，却莫名让人心生臣服的念头。
听到这些话语，幻的神色微微恍惚，那一瞬隐藏在分身一号体内的幻仿佛被这些话拖入了一个无形牢狱般，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那眼球一片混沌，如同风暴在其中翻滚。
渡七夜看着这样模样的绘幽凌，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饶强大和凉薄，是比木叶那个昏暗审讯室还更阴沉，更冷漠的凉薄。
那是对于敌人，分外无情的残酷。
风遁分身手上还在治愈着鸣人和雏田，余光却也无声瞥向那边的绘幽凌，那眸子没有意外，仿佛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望着那边，而这个旁观者很隐晦，她不敢回头，也不想去看。
绘幽凌的冷漠和无情总是在遇到这些饶时候，让人分外胆寒心凉。
分身一号外壳的幻咬牙切齿扭曲了好一会儿，忽而淡然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你，还真的是很自以为是啊。”
绘幽凌脚还死死踩在她的肩头，不在意道：“你错了，没有能力的狂妄才是自以为是，现在的我，的的确确能将你踩在脚下，我这就只是狂妄。”
“这躯体原本就不属于你，你非要来抢，就算你本体再怎么强大，现在也只是一个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