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峰回路转

“什么选择？没关系的，直接告诉我吧。”
鞠诚说：“你有两种方式活下去。第一种，是就像现在一样，正常地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等到五个月之后，你就会永远地睡着。不再醒来。另一种就是，彻底地睡着，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一直等到有人能把你叫醒为止。”
“是睡美人的故事吗？”
“不是，睡美人是会醒来的，但是你，不一定能够醒来。”
“那我就要好好的生活，就像现在一样。五个月，也不是很短啊。”
鞠诚说：“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尽快作出决定，因为越晚，事情越不好处理。”
“我已经决定了啊，我就要正常地生活，让我仅剩的五个月，不要白费。”
“有什么愿望吗？”鞠诚问，“趁现在，我们一起去实现。”
拒签想了想，说：“我现在没有什么愿望，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非要有什么愿望的话呢，那我就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你能告诉我吗？
“白良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好像都记不起我们以前都在一起做过什么事情。那个救我的姑娘花七，还有那个酷酷的医生，感觉他们对我都好亲切，但是我却回忆不起来与他们相关的事情。而且……
“我感觉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
鞠诚微微笑了笑，说：“我怕我给你说了，你会放不下。你心里空空的那个位置，应该是花九。就是花七的弟弟。你们之间，有很多很复杂的事情。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时间，约上花七和华医生，我们一起把以前的事情跟你说一说。当然了还有白良。”
“好啊，我们就在家里好不好。”
“好。”
花七很反对把鞠诚把鞠倩所有的记忆都告诉鞠倩，因为现在鞠倩的精神压力很大，恐怕不能承受太多的打击。
但是鞠诚富有哲学风味的劝说，让花七改了主意。
于是，在鞠诚家里，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几个人像是缝衣服一样，把鞠倩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刘梦妍的时候，鞠倩明显表现出愤怒，但是还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这件事情。
“所以，这个刘梦妍，现在软禁着花九，还用花九的生命威胁我和花九离婚？”
“对。你和花九之间，情非泛泛，但是看样子，不得善终了。”花七说，“鞠倩，你既然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救回来的。至于你的情况，我也会告诉他的。既然你现在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了执念，我们也没有什么勉强的。”
鞠倩说：“不，花七，你救了我的生命，我虽然感受不到以前的感情，但是既然是你的弟弟，还是我以前的丈夫，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的。就当我在剩下的时间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花七说：“不，不用，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在这个上面耽误时间。”
“我现在也没什么想做的事情，只要能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花七笑笑说：“谢谢你。”
白良并没有把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鞠倩，花七离开之后，鞠倩才对一旁的白良说：“你怎么就不说话呢？你只说你在什么时候救了我，然后什么时候送我回了花家。但是你没有说中间的细节。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们在干什么？”
白良说：“差不多，是在谈恋爱吧。”
“那我们最终，子在一起了吗？或者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没有？”
鞠倩的眼神色眯眯的，微微笑了笑说：“没有，想什么呢。”
白良在鞠倩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当时我很守规矩，我坚持，如果你不爱上我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勉强你。然后不出所料，你没有爱上我，正好，我也没有哭爹喊娘要你非要爱我，我的面子也保住了，你也去了想去的地方。”
鞠倩皱着眉想了想，说：“我那个时候，就这么固执吗？非要在花九身边？我现在，就对那个花九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你很可爱呀。”
白良含情脉脉看着鞠倩的眼睛，说：“或许是命运放过了你。花九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命运不曾决定放过他。”
“什么命运不命运的，生活嘛，就是现在最重要。把握好当下，一切都是命运恰如其分的安排。”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是幸运的。对于那些不幸的人来说，什么恰好的安排，一切都是不公平的安排。但是你有一点说得没错，那就是，珍惜现在，珍惜当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是生命。
“生命是一场体验，把自己当成世界的过客，一切都无所谓起来了，就可以接受一切，也就可以冷眼旁观，云淡风轻。”
“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人生的看客了吗？”
“对于其他事情，似乎已经是了。对于你，还不能看的很透彻。还是想占有，还是想得到。还是想成为你心目中第一行列的亲人。”
“你现在就是啊。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之一啊。鞠诚，是我三个，我的大哥和二哥，都没有你亲啊，你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啊。”
白良拍拍鞠倩的头，“我想把你之前的大计划告诉你。”
“我？之前的大计划？我之前有过什么大计划？”
白良说：“之前，你很讨厌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隐瞒，每个人都在暗中做着不为人知的勾当。为了建立一个透明的世界，你决定建立一个完全信息社会。”
“完全信息社会？”
“你是学经济的，你应该知道完全信息市场。”
“对，我知道，就是信息的获取和传递不需要任何的成本。完全信息社会，就是让社会中的信息完全流动。任何人，想要获得任何信息，都可以无成本无障碍得获得。尤其是知识类的东西。”
鞠倩跟随者白良开始畅想：“这样的话，整个社会就会变成一个完全透明的社会，任何人做过的任何事情都会被披露。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会采用非正当的手段去做一件事情。对于维护社会治安，会很有效吧。”
白良看着鞠倩激动的心情，问：“你现在，还有兴趣吗？”
“当然有啊！用这五个月的时间，去改变一下世界，我很愿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