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交线

墨耀斜着视线，看到一位女孩。
“...出门没注意天气。”墨耀语气平淡道。
女孩身高比墨耀低了半个头，右手握着伞，臂弯举高过肩膀。
她抿唇问道：“要我送你一程吗？”
她看向路边的宾利，这是家里在下雨天为她安排的接送车。
墨耀露出笑容，是礼貌的态度：
“不用，谢谢，我等雨停就好。”
“天气预报说雨要今晚才停。”
女孩的眼神有那么一丝飘忽，左手下意识捏着裤管。
这是谎言，墨耀一下子就看出来。
“没关系。”墨耀说道
“你不急着回家吗？”女孩又问道。
“在外面吃饭就好。”墨耀说道。
女孩似乎没辙了，举伞的手放下。
后退一步。
墨耀神态自如，是在观雨。
一刹那的墨耀感觉到自己衣袖被抓住，身体被拉出屋檐下。
没有雨滴落在墨耀身上，它们都被雨伞挡住了。
没有给墨耀开口的机会，不大不小的力量拉着他的衣袖，把墨耀带到马路边。
停靠在那里的宾利被拉开车门，奢靡香水味飘出，雨水飘飞入车内，在真皮座垫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下雨天还是回家里好...”女孩低着头，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作为解释。
选择权又到了墨耀手中，他是上车呢？还是拒绝呢？
他能感受到女孩心中的善意和一枚一年前埋下“种子”：
....那是墨耀一年前完全掌握“言灵”力量的时候。
出于试验这股力量的目的，墨耀特地在午夜时分到街上想找一些街溜子试试。
那时候女孩一身洁白裙装礼服，面有倦容，是刚结束了一场文艺活动的样子。
纯白的少女自然浑噩午夜中罕见的精灵，这自然招致恶意的粗俗。
墨耀撞见了就出手，既是测试一二言灵，也是稍稍满足一下孩提时对“英雄救美”这个童话故事的幻想....
时间回到而现在，就在雨幕中，墨耀站在女孩的车门外。
若是一份善意墨耀会十分乐意的上车，但让女孩内心那颗“种子”萌发，那墨耀就不能接受了。
他要踏入超凡世界，要进入那个“龙与人”的世界，着实没必要与一位普通女孩产生关系，哪怕她很好看。
心中的答案便是“拒绝”。
墨耀正要将明确委婉的答复说出。
一阵“咔嚓”声响起，女孩撑起的雨伞突然闭合！将墨耀和女孩都包住了。
这样的意外显然吓到了女孩，惊叫一声，脚下不稳，重心后移。
女孩以后仰的姿态倒入车内，她下意识的抓住墨耀的衣袖子，把墨耀也拉进了车内。
在事情发生的那么一瞬间，墨耀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
....那是一阵“莎莎”声，像是一支笔在纸页上书写的声音....
他也无暇顾及那“莎莎”声是否是幻听，墨耀现在有些尴尬。女孩下意识的把他拉进车内，却是像是“墨耀扑倒女孩”的样子，甚至墨耀的脸颊还垫在女孩柔软的地方。
温柔的触感和女孩的沁香让墨耀一时间有些脑头晕脑涨。
女孩也是惊慌和羞涩，绯红爬上了脸颊。
“咳咳，把门关上。”驾驶座的司机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