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风暴前夕

听完林石的说法，金闪闪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林石恼怒地打了一拳坐在王座的金闪闪，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王的。听清楚了。
如果按你说的，那个召唤阵根本不能召唤出神明，那么照道理来讲，他不会召唤出任何东西，但他偏偏召唤出来了克苏鲁，这背后没有邪神亲自参与我可不信。
现在的小圣杯可不是单纯的小圣杯，里面不仅有着三战留下的此世之恶，现在又有了克苏鲁邪神的邪性，一旦圣杯战争决出胜利者，小圣杯中混杂着此世之恶和克苏鲁邪性的黑泥就会倾泄而下。
如果趁着决出胜利之前摧毁大圣杯，就会导致直接整个圣杯系统的崩坏，使得小圣杯中的黑泥提前涌出，邪神提前降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摧毁大圣杯，这样至少我们还能拖一点时间。”
林石现在心里很乱，自己最后的退路也被截断了，只能硬抗邪神了，说不定自己摧毁大圣杯的一瞬间就直接传送走了呢？
回到家，发现家里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征服王。
“哟，你就是那天那个红色的骑士吧，真是厉害呢！哈哈哈”听着征服王爽朗的大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不过看到他空荡荡的右手，和正在哭泣的韦伯还有灰头土脸的saber，自己的心情又差了下来。
“怎么了？”林石黑着脸问道韦伯
“肯尼斯，是他，他杀了爷爷奶奶，还砍掉了征服王的一条手。”韦伯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道，虽然他竭力维持镇定，但依旧难掩他的慌张与恐惧。
“征服王看见肯尼斯杀了老爷爷和老奶奶，一气之下杀了肯尼斯，但他又站起来了，而且分成了两个，征服王一时不注意就被砍掉了一条手臂，我没有魔力供征服王开启宝具，如果不是saber赶到救了我们，我们就死了。”韦伯哭泣着喊道
林石转过头看了眼saber，saber点了点头。
这时金闪闪也坐到了征服王对面的沙发：“如果是平时，遇到你这种自称王者的家伙，我是不会放过的，但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知道吗？Saber应该已经把情况给你们说清楚了吧？”
“当然，都说清楚了。”征服王毫不在意金闪闪说的前半句话，淡定地说道
林石看了眼在场的四个英灵说道：“现在除了caster，这场战争所有的从者都在这儿了，迦尔纳不算。现在无论是谁死了，都会导致小圣杯的降临。克苏鲁的传染我们还没找到规律，但一定和令咒有关。
而且，克苏鲁的能力对于英灵是剧毒，没有精神类的防御魔法的话，会被轻易同化，变成和远坂时臣一样的怪物。
我会给你们一人一个防御咒文，大抵可以抵挡三到四次污染攻击，尽量保持距离，征服王，无论如何都不要开启的王之军势，这样做，只是给敌人徒增援兵罢了。
至于caster，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是想杀了他的，但我们不能在死一个英灵了，如果再死的话，小圣杯出现，我们就不得不拼死一搏了。”
林石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他现在很焦虑，如果放任caster不管，他极有可能再次召唤出原著中那样的大海怪，就算现在林石所拥有的战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海怪，但这么做的话就会导致小圣杯提前浮现。
“现在先散了吧，征服王你过来”林石给大帝也了个不死鸟之炎，恢复了他的手臂。“这样就好了，现在都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要静静。”
林石说完之后，独自走到了江边，这辈子第一次抽起了烟。
手指冒出一缕火苗点燃手中的烟，林石的目光也随着烟气飘远。他现在完全失去了对于剧情的掌控，也失去了当初挥斥方遒，执掌一切的气魄。
他再也没有当初的自信了，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只知晓剧情的小丑罢了。
一屁股坐在江边的草地，林石的思绪也渐渐飘远，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在英国时给予自己颇多帮助的恩师，想到了送自己穿越的书店老板。想起了自己穿越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塔罗斯，想起了那个美丽动人的桂妮公主，虽然她一直昏迷，从未同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也想起了那个带他离开森林边缘到达城市的阿里船长，只有一面之缘的白垩之壁守备官奥雷。
他想到了陪伴了自己一年，已经不像原著中那样沉闷的迦尔纳，自己甚至能和他插科打诨好久。一开始他还挺排斥让他买饭这件事情的，现在都已经渐渐习惯了。
哦，说到这，他又想起来了，那个自己初来乍到救下的少女，他给了自己一张近乎无现金额的瑞士银行黑卡，想来身份不简单吧？呵，但这些与我何干呢，反正都要死了。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遇到这么多人了，如果算卫宫切嗣、金闪闪这些新认识的家伙，或许认识的人更多了。
就是那些黑衣人林石也有些想念了，即使是敌人，但也陪自己度过了穿越的第一个月，让自己明白了世界的危险，这么说来，自己好像还得谢谢他们。
林石不知不觉就在回忆里抽完了一根烟，正准备再拿出一根的时候，整包烟却掉进了江里。
“呵，时运不济就是如此吧？”林石看着渐渐被水流冲着烟缓缓想到
迦尔纳无声地出现在林石身边，他是通过契约传送到林石身边来的。
“master，你在想什么？”迦尔纳近半年来第一次使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林石。
“没什么，就是在想还能活几天，你是通过系统召唤来的，应该也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吧？”林石干脆躺倒在草地，看着夜空说道
“……”
“本来我是准备完成任务后直接离开的，但后来，我还是想看看圣杯战争是什么样的，你说要是我不犹豫，直接带着你去到柳洞寺，毁了大圣杯，我们现在可能就在白垩之壁的客房里吃香喝辣，说不定还能带你领略一番异界风景，不是我吹，那地方风景是真棒。”
林石说了很长一段话，似乎是想得到迦尔纳的回复。
迦尔纳一言不发，只是坐到了林石的身边，身的铠甲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林石看了眼身旁的迦尔纳，说道：“真的，这点你真得学学人家吉尔伽美什，他起码会换一身衣服，不像你，终日穿着一身铠甲。”
“这身黄金甲是和我一体的，我脱不下来。”
林石听到迦尔纳的回答，不禁大声笑了出来。
“你也开始会说冷笑话了！我很高兴！”林石知道，虽然黄金甲是和迦尔纳一体的，但并非不能变化成其他的样子，这只是迦尔纳一个拙劣的冷笑话罢了。
“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我就带你到异世界去逛逛，真的我不开玩笑。”林石说道。
未远川的河边，主从二人无声的坐在一起，看着渐渐亮起的未远川大桥的彩灯，听着无声流淌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