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人间极乐

听林信的话，濑川下意识开口辩解。
话到嘴边，濑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
他自己清楚，林信是正确的。
帮派即害虫。
“您说的对。”鲛岛忠胜平静的说道。
“但您不能忽略帮派存在的好处。”
“好处？”。
“秩序。”
鲛岛解释道：“边缘环带没有企业管理，处于混乱状态。是帮派建立秩序，维护秩序。即使不是帮派的本意。”
“您不能否认，有秩序总比没秩序好。虽然秩序本身是畸形的，可至少秩序存在。”
“别他妈玩弄什么高深言辞，口口声声叫着秩序，帮派做到了吗？”
“把坏事包装成好事，我在宣传媒体上见多了。”
林信不屑地说：“帮派建立的算什么秩序？它做到了什么？”
“基层管理？维护治安？法律审判？公共建设？规范商业经济？扶贫济困？”
“呃......”
林信连续发问，把鲛岛问住了。
“您说的这些，连企业管理地区也做不到，更不用说帮派。”
“算了，我不需要和你争辩。”
林信抽出左轮手枪。
“我并不擅长废话。”
濑川源一冷汗直冒。
他可知道这小爷的枪法！如果他愿意，十秒钟就能将他们两个射杀。
“别开枪！”
濑川源一喊出声。
他急切的说道：“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
“帮派确实不是东西！可您说的是汤米·韦尔伯的帮派！韦尔伯自己就不是好东西，他怎么可能搞好帮派！”
“可是您，可是您不同!”
濑川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想找不同之处，半天说不出话。
鲛岛接上：“能力和道德。”
“依照您的能力，依照您的道德，我们可以在边缘环带区建起一个人间净土。”
“将您的构想完全实现，重建核战前的模式。”
“拯救受企业压榨的人，拯救受帮派欺辱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林信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啊，按照我的价值观——你，你叫濑川源一？是你打断了面馆老板的腿？我听说就用了三拳？
“没想到您也知道！”
濑川自豪的大笑，伸手挠挠头：“哎呀，兄弟们夸的太过了。老大，我打了好一阵呢！兄弟们都在传我用了三拳，我也不好反驳.....”
濑川的笑容僵住，慢慢把挠头的手放下。
从林信的表情中，他猜到这不是好事。
“至于你。”
林信指向鲛岛：“你是什么来头？”
“企业员工，刚来边缘环带区。”
“呵呵，想必你在企业的工作，一定是有益自然，有益人类的？别跟我说你看不惯公司，自己退出。”
鲛岛难为情的低下头，无言以对。
林信皮笑肉不笑，冲着两人做了一个“滚”的手势。
“两个帮派混混跟我扯道德是吧？快滚。”
“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底牌。
鲛岛忠胜说道：“请原谅，老大，我打听了您的消息。”
“您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每天主要在第二世界里。只在必要的时候工作。”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