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扫除

老人恍然，再看陈俞，面上就多了几分敬重。
“是这样的，我姓林，我想求件护身符，不知道有没有卖？多少钱？”
陈俞认出老人是外公口中的林老头。
老年人偏好找人说说话，一通电话打过来，简单的任务交接罢了，外公跟陈俞聊了2小时。日常关心学业事业生活以外，聊得最多的就是这位林老头。
外公的原话：“林老头这人活得不容易，人生大起大落，身边也没个小辈照顾，你到了老家看到他，能帮衬的多帮一些。”
也是他给徐伯搭得线。
陈俞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泥，“林伯是我下山第一个求护身符的，又是外公的老客户，给你我的开业价，收你500，可以吗？”
“我手头有1243，留43做日后生活费，1200求两件护身符可以吗？”老人态度诚恳。
陈俞瞟了眼老人的面相，说：“行，我给你去拿护身符。”
老人笑着说：“我就在等你，就不进去了。”
老人最近时运不济，是不合适进宅沾惹妖气。
陈俞没过多客气地自行走开。
回屋的路上，陈俞遇见了找来的竹先。
竹先身边还有个一身酒臭的孔方。
几分钟前，竹先到陈俞之前待得地方，陈俞先一步到了门前，正好错过。
倒是遇见了翻墙进来的孔方。
竹先没有急着批评教育，带着孔方来找陈俞，在路上讲了郎中的事。
现在双方遇上，陈俞迎面走来，下意识里两人退让了。看着陈俞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和看不见他们的普通人一样，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孔方说：“假的吧，郎中那么稀缺的宝贝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我们投怀送抱？”
门口的林伯也是看不见两人的，对着陈俞离去的背影望眼欲穿。
孔方又说：“大几率凌晨的灵气浓厚，两孩子被有那么丢丢修为的无良神棍误打误撞给骗了。”
竹先没说话。
两人在陈俞身后跟了一段时间，孔方独角戏叽叽喳喳个没完。
陈俞拿了东西折回。
孔方在陈俞面前又是做鬼脸，又是挡路蹦跶，陈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孔方得出结论：“连看我们的本事都没有，就是个神棍。”
临近大门，竹先悄悄伸出一条脚，横在了陈俞的脚前，陈俞直接踢开了他的脚，笑盈盈地把护身符交给了林伯。
交出的护身符并不是符咒，是两条红绳编织的手链，款式简单，老少皆宜。
林伯再三谢过，转身离去。
陈俞身后是静默了的孔方和竹先。
力是相互的，竹先既然想绊陈俞，就要做好被踢疼的准备，但竹先的腿断了。
竹先是竹子精，都知道竹子的韧性很好，能屈能伸，陈俞随意跨出的一脚，把竹子精的脚给踢断了。
陈俞看向角落。
有个孩子正好探头，被当场抓包。
陈俞扬声道：“你们妈喊你们回家吃饭啦。”
一群孩子一哄而散的喧闹声从墙后传来。
这些五六七岁的孩子一直鬼祟地跟着陈俞，好奇他一个脸生的在刚出事的废宅里干嘛，如果发现他干坏事的话，还能去向父母打报告，警察叔叔说，提供有用情报会有奖励。
孩子们走后，陈俞也就正视起了竹先他们。
孔方明白了陈俞的用意，说：“演技不错。”
陈俞说：“过奖。”
小时候的经验教会陈俞，枪打出头鸟，特立独行总会被人教做人，所以多数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假装看不见，随大流，才是最明智的。
陈俞悠悠地看着竹先的小腿。
孔方扶着竹先，先声夺人道：“看你干的好事，我哥腿断了，你怎么赔？”
陈俞对竹先说：“把你身上的蓝明果给我，我帮你治疗。”
孔方皱眉：“你狮子大开口呢，你害的，凭什么要我们付代价？”
灵气枯竭几千年，想要修炼不容易，灵物生长也越发不易和稀少，每一颗灵果，每一株灵药都显珍贵。治条腿就要蓝明果，明抢的！
陈俞说：“灵气复苏，蓝明果而已，以后会越来越廉价。”
“那等廉价了我们再给你蓝明果，现在先治疗。”孔方长得粗枝大叶，人却不傻。
竹先倒是拿出了蓝明果，说：“我的腿伤，葛树的伤，给了你蓝明果就当一笔勾销。”
意思是，打扫卫生的活就不干了。
辞菇和泉苗苗两孩子早就受了竹先的意，不再干活，在葛树的房间里该吃吃该喝喝，有家里大人撑腰，不怕。
孔方不乐意，“葛树是他伤的，你也是他伤的，我们给人家打了还要给人送礼算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