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擂台起

“老乌龟，忘川在极西之地。我们怎么去？”恢复修为的李然又嘚瑟了起来，称呼老龟为老乌龟。
“跟我走就是了。”
老龟也不生气，带着李然出现在凡人城的另一处城门。
李然疑惑，“这不是我们来时走的那扇门啊！”
“走就是了。”老龟未曾解释。
两人踏出城门。
踏出城门的一瞬间，李然感受到空间的流动。
这一步，踏出不知多远，一座古城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一座废弃许久的古城，破败不堪。
连城头上的名字都看得不甚清楚。
城门大开，放眼望去，具是早无人烟的房子，不少房子顶部已经脱落，只剩下子墙壁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透过墙壁，能看到房子中的陈设，但都是布满灰尘，结满蛛网。
“这是哪里？”李然问。
这座城池看起来相当古朴，就房中的布置陈设来看，不是这个时代的，但那些被灰尘掩盖的物品，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想要让李然走进去。
“地府！”老龟面色如常。“又叫死人城。万川原本就是地府演化，地府里有前往忘川的入口。”
李然瞬间往后退了一步，惊惧无比。
地府，远古传说中，是接引魂魄之地。
说是接引，其实是抓捕。
有传说这地府是天地自生，地府中有一本账簿，详细记录下了每一个人的生死，一旦到了死期，就会有人从地府中走出，将这个人的魂魄带回地府。
修行者岁命悠长，在账簿上记录的死期到来之时，他们的寿命总是未走到到尽头，但无一例外，见到地府来人的修行者，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无论修行如何，无论战力如何，见之即死。
也有传说这是远古天道为了回收世间灵性，造出的清理修行者的恐怖宝物。
动手取走修行者性命的是宝物之灵。
天道之下，万物不长生。
但无论是哪一种，它代表的都是大恐怖，无法理解。
自从李然触碰到天道之子后，出现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理解极限。
混沌天如此，凡人城如此，眼前的地府也是如此。
混沌天竟然可以让一个凡人瞬间进入寻天之境，跨越数个境界，一步寻天。这种东西在任何一片星空都是能让天帝出手相夺的重宝。天道之子竟然顺手就给了自己。
唯一的要求，就是李然在忘川修行至登天境。
这个要求，有几分诡异。
在忘川修行，虽然可怕，但混沌天每一刻都在演化，李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离登天境已经不远了。
凡人城更可怕，竟然能让自己脱离修行路，成为一个凡人
脱俗境，修行者就已经斩去俗尘，不再是凡人，但仅仅因为走进了这座城池，李然竟然再度成为一个凡人。
换个说法，就是一个去了秽根的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男人，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走进了那座城池。
这简直不可思议。
从凡人城的另一处城门走出后，竟然能来到远古地府。
地府，凡人城，万里仙湖。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李然的脑中出现，莫非万里仙湖里的人都是从地府走出，过凡人城，再临现世。
这个想法连李然自己都被吓到了。
眼前的这个老龟竟然是已死之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进了凡人城，老龟毫无变化的原因。
他不是人。
那天道之子呢？
李然越想越害怕，看向自己体内的混沌天，混沌气翻滚，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凡人城有四个城门，一个通往万里仙湖，一个通往远古地府。”老龟突然开口，打断了李然逐渐发散的思维。
“那还有两个城门呢？”李然顺口问道。
“还记得我们在凡人城前看到的那一道刀痕吗？”
李然记得，他和老龟站在城门前，一道刀气劈开的巨大痕迹诡异痕迹出现在城墙之上。
而那时，李然仔细搜寻，没有发现斩出这一击的人。
仿佛斩出这一刀的人不在这个时代里。
“等你知道那两个城门通往那里的时候，你要做好准备，这一刀很可能会砍向你。”老龟笑道。
“我？”李然诧异。
那一刀，恐怖无比，天帝能不能砍出那一刀，李然都不确定。
现在老龟竟然说李然要面对那一刀。
这让李然有点慌，为了弟弟算计上御家和天道之子，已经是他的极限，然而后面的发展都脱离咯他自己的想象。
李然默然，开口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天道之子，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
老龟抬头看天，“我也不知，我只知道王天道合身天道的时候，说了一句，公子要是早点出生，这天道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