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注定结果的战斗

“好久不见？”
王将咀嚼着这个词，语气就像是老友重逢，同时伸展双臂，仿佛在感受那来自十二年前西伯利亚的刺骨寒风。
与他的平静追忆相比，躲在幕后远远窥探着这一切的赫尔佐格，神情却显得有些狰狞：
人前从来都是戴着一副面具的他，此时正躲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自己的悚惧与愤怒。
对于“邦达列夫”这个引领他进入真实世界，并划出了“封神之路”的男人，他的心里始终存在着恐惧的阴霾。
从始至终，他都是在欺骗催眠自己，去相信邦达列夫已死的事实。
可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那个雄狐般狡猾的男人绝不可能轻易死去，自己说不定也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但赫尔佐格实在抗拒不了“成神”的诱惑：
没办法，邦达列夫那个疯子的计划实在太完善了，他分明就是这世上最了解龙类、真正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人。
但赫尔佐格同样认为，即便他现在完全是按照对方设定的计划在走，可一旦他成了新的白王，若非黑王复苏，纵是“邦达列夫”有天大本事，他也不可能会输。
可对方偏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没有在最终舞台登场窃取成果，也并未带走真正的“宝藏”，只是拐带了“无关紧要”的实验副产品——源稚女。
这实在让他想不通。
莫非……这是个冒牌货？
重新冷静下来的赫尔佐格，身子前倾，面部紧贴屏幕，仔细打量着画面中那对与年轻面容并不匹配的深邃眼眸，心里莫名生出一种违和感。
就好像……对方并不存在于这世上。
“既是老友相见，怎么就派个傀儡过来啊？”
见对方久久没有反应，何光眼神变换一阵，随即开口说道。
“假死脱身……这一招，不还是扎伊采夫少.校教给我的吗？”
王将的嗓子发出沙哑生涩的怪异声调，看似寻常的反问，实则夹杂着小小的试探。
——虽说“邦达列夫”很可能只是个假身份，可对方若是真人，也总不至于连名字都忘了。
而何光在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姓名身份”时，也开始暗自警惕：
一个玩傀儡替身都要戴面具的狡诈家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藏着险恶用心，不得不防。
他可还指望借助对方脑补的身份，多套些情报呢，绝不能在阴沟里翻船：“老友相见，又何必苦苦试探。”
“我回日.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带走源稚女。一枚棋子罢了，猛鬼众那么多混血种，总有合适的替代品，不是吗？”
见对方有意无意间绕开了“陷阱”，赫尔佐格那对苍老浑浊的眼眸不自觉微微眯起，嘴角也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只是稚女吗？”
“还有矢吹樱和樱井小暮。”
何光将喝完的汽水瓶放到一个废置的篮球架上，简单活动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