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漆黑的地牢，关押着许多犯人。
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铁锈的味道。
老鼠在黑暗中到处奔跑，发出的叫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异常清晰。
红玉在地牢里是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惊醒的。
“大人……大人……”
“不是我……杀人的不是我……！”
“是红玉……！”
“大人……明鉴啊……！”
苍老如耄耋的声音在地牢之中嘶吼着，仿佛在抱不平之鸣。
“快……来人啊……”
“快放了……我……！”
红玉醒来后便是听到身旁不远处，一个老奶奶在不停的嚎叫。
苍老的声音因为喊叫而变得更加沙哑，一边咳嗽一边拼命的向外喊叫。
“阿嚏！”
空气中的铁锈味扑鼻，惹得她鼻间瘙痒。
听到红玉发出的动静，吸引了一旁正在嚎叫的老婆婆。
只见那发出苍老声音的老婆婆听见红玉转醒，踉跄地跑了过来。
脚下步履匆匆，年迈的腿脚不灵活，一下子摔倒在地面，老婆婆用双手不停地在地面上摸摸索索，直到摸到一片衣角，便顺势而上，恨恨地捏着面前人的双肩。
“红玉……！”
“是你……！”
刚醒来的红玉只觉得脖颈处酸疼的厉害，下一秒自己的双肩就被人恨恨地捏着，红玉皱着眉头有些吃痛地想要挣脱出来。
“你……你是谁……？”
“你弄疼我了……！”
老婆婆恨恨地晃着红玉。
“我……我是小荷啊……！”
小荷？
面前的这个老婆婆是张府同她一起浣衣的小荷？
可是……怎么会？
“你是小荷……？”
“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还有，你的声音……是怎么……？？”
红玉奇怪地摸上对方的手臂，手下的触感瘦的如干柴，没个几两肉，抚上小荷的脸庞，只觉手下的皮肤曲折不均，布满了斑驳。
“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妖怪！”
红玉被人猛地一推，后背直接与脏兮兮的地面相撞，面前的人见状也不罢休，胡乱在地上扒拉着红玉的衣服。
面露凶狠，如同耄耋的小荷手里不断扒拉着红玉。
“都是你这个妖怪吸了我的阳气……！”
“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都是你我才变成这样！”
“快把我变回来！”
小荷欺身而上，紧紧伏在红玉的身上，手上死死地抓住红玉的衣领，尽管红玉拼命地在下面挣扎，小荷依旧不依不挠。
“你害死了张府满门！”
“是你！都是你……！”
“你就是个灾星…………！”
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几个官差来到牢房外，见怪不怪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在地上来回撕扯。
“快……快把她们给我分开……！”
趴在红玉身上的小荷发了狠，一口咬上身下人的脖颈。
“嘶——”
“小荷，快放开我……！”
丝丝鲜血冒了出来，染上小荷的下巴。
锁链掉落在地上，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将咬着红玉的小荷拉了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
满嘴是他人鲜血的小荷狰狞的发着狠，在两个官差的钳制下挣扎着。
红玉摁着自己被小荷咬破的脖颈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