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敢怒不敢言

文殊、普贤、观音三姐妹又名妙颜、妙音、妙善，三人在那黑松林五圣试禅心一难中与许珂一行共度一夜，也算是老熟人了。
面对悟空发问，文殊笑道：“悟空，此间风大，我们汇合了你师父再说。”
见只在画像中见过的菩萨出现，还轻易收服那魔王，地面文武百官无不俯首叩拜天恩。
文殊笑着回应后，随即挥手让那众人散去，并着乌鸡国王准备个地方叙话。
一间宫殿内，长桌上瓜果丰盛，见没了外人，文殊抓起一串葡萄，一边往嘴里扔，一边大咧咧道：“猴子，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悟空呲牙道：“你这婆娘也忒不懂礼貌了！”
那文殊蹬掉一只布鞋，腾出一只手，一边扣着脚丫，一边道：“嗨嗨嗨，小猴子，我可是你们师娘的姐姐，叫你声猴子怎么了，你还敢打我不成。”
悟空仔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回事，算了，师娘待他不薄，还赠了三根猴毛，看在师娘的面子上，他就姑且忍一忍吧。
“师姑，老孙刚才问你为何放任坐骑假扮皇帝，害人性命？”悟空心平气和道。
见悟空吃瘪，文殊高兴道：“他是佛旨差来的，三年之期未满，不需走。”
悟空奇道：“这畜类成精，侵夺帝位，还奉佛旨差来？我等西行取经，却活该经受此难，真乃怪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请问他是奉哪方佛旨？”
文殊菩萨道：“你不知道，当初这乌鸡国王，好善斋僧，功德无量，佛祖差我来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
“因为不可以用本相与之相见，所以我变作一个凡僧，问他化些斋供，可他被我几句言语相难，就将我当作坏人，用一条绳捆了，沉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天三夜。
“多亏了六甲神将我救回西天，我将此事奏与如来后，如来命我坐骑到此处推他下井，浸他三年，以报我三日水灾之恨。
“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因缘际会都是命中注定，今天你们到此救了那国王，正好成了一场功绩，此事也算完美落幕。”
文殊说完，那暗中护佑的六甲神随即现身证实其所言非虚。
文殊说的轻巧，那一旁侍立的乌鸡国王却是满头大汗，不知是在庆幸侥幸逃过一劫，还是在可惜错失了证道金身罗汉的机会。
悟空却追问道：“你虽报了这被水淹的私仇，但那怪物却不知害了多少人也。”
文殊道：“也不曾害人，自他到后，这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何来害人之说？”
悟空又道：“固然如此，但那三宫娘娘，与他同眠同起，被玷污了多少身子，坏了多少纲常伦理，这叫做不曾害人？”
文殊轻笑道：“玷污不得，他是个煽了的狮子。”
此言一出，文殊身后的青毛狮子，面色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八戒闻言，走近前，摸了一把，笑道：“这妖精真个是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了！”
青毛狮子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