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她的笑

“真的没有一丝可能性吗？”蝴蝶忍左手握紧了她那把日轮刀的刀柄。
由于病床间的距离不是很大，躺在病床的北辰可以清楚的看见蝴蝶忍精致的下巴，闻到她身的花香。
“你的实力，这里我指的是正面实力，你的实力应该在柱里也不能排号吧？”北辰换了个姿势，将双手当做枕头，靠在了脑后。
“如果你是指力量和速度的话，那我确实在柱里只能算倒数，我的力量甚至不足以斩下鬼的脑袋。”
“那就对了，现在的话，在我看来，其他柱一对一面对弦，恐怕没有多大的胜算。
我自认为，我的实力现在在柱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但对的仅仅只是弦之伍，我就要拼性命才能将其斩杀，那么在他之的弦们肯定更难对付了。”
“我的正面实力确实不强，甚至可以说是鬼杀队中最弱的一个柱了，但我当柱靠的可不是这些。”
“是毒对吗？而且应该还是从紫藤花里萃取出来的毒素是吧？”北辰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淡淡的紫藤花香。
“你听别人说的？”蝴蝶忍皱起了眉头。
“不，我自己闻出来的，你不觉得你身的花香有些太过于明显了吗？”北辰老实回答。“再说了，你要怎样靠近鬼给他下毒呢？难不成还能在他们吃的里面下毒不成？”
北辰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他说完后蝴蝶忍沉默了。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生气吧，等等……你不会真的……真的打算在他们的食物里下毒吧……”
鬼的食物是人，而鬼杀队不可能牺牲普通人来杀鬼，这违背了鬼杀队建立的初衷。
蝴蝶忍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要报仇而牺牲他人，所以，她要下毒和牺牲的对象已经很明显了……
她要在自己身注入毒素，再将自己送给鬼吃。
“所以，你已经这么做了是吗？”北辰再次闻到了那细幽的紫藤花香。
“是的，我注定砍不下鬼的头颅，所以我只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了……”蝴蝶忍转过身去，应该是不想让北辰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你觉得我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吗？”蝴蝶忍突然转过身来问。
北辰没有立即回答，他脑海中回忆起他和蝴蝶忍为数不多的见面，对方似乎一只保持着标志性的微笑，就像是那种职业假笑一样。
虽然蝴蝶忍表现的很自然。但北辰看向她的感觉就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一样，仿佛是在观赏雾中若隐若现的花。
“不，我不那样觉得。”这里就两个人，北辰也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我看你的感觉，就好像是你带了一副刻有笑脸的面具一样，真正的你，恐怕在面具下面隐藏了很多年了吧？”
“你的直觉真是敏锐呢，北辰君，平时想必用这套花言巧语骗了不少女孩子了吧？”蝴蝶忽然笑了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职业假笑，这次的笑容有了几丝温度。
“其实温柔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花柱蝴蝶香奈惠，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的温柔就仿佛冬天的阳光，你从她的身边经过都能感受到的温柔，我为了不忘记她，所以开始扮演她的温柔，练习她的说话风格，学习她的行为方式，但始终，怎么也不像她……”
“我以前是一个急性子，你已经见过我的继子了吧，那个看起来有一点呆呆的小姑娘，她是我和姐姐很多年前在一座桥救下来的，当时她被人牵着要拿去卖，我看见了，丢下了一把钱，抢过牵着香奈乎的绳子就离开了，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很冲动呢。”
“不，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北辰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蝴蝶忍。
“你没有必要为了报仇而搭你自己，我想你的姐姐也是希望你不去复仇，快乐的过完这一生吧。”
“是的，但……”蝴蝶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不可闻。
北辰也不知道说写什么了，报不报仇那是人家的事，他有什么资格替人家做主呢？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蝴蝶忍率先说话了。
“北辰君，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办呢。”蝴蝶忍说完就站了起来，向北辰鞠了个躬，算是谢谢北辰给她的回答，让她知道她的复仇之路还有很远要走。
“我说，报仇不一定要亲手来报是吧，只要那个人，不，那只鬼死了就行了是吧？是这样的吧？”北辰盯着蝴蝶忍看，但蝴蝶忍此时已经转过身去了，北辰只能看见她的后背，看不见她的表情。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还没有经历过一次完整的复仇呢，但我是不会让他人插手我的复仇，甚至为此而死去的，死去的，只有我一个就好了！”
蝴蝶忍背着北辰说道，在北辰看不到的地方，蝴蝶忍紧紧咬着唇，两只手都捏的非常紧。
“那么就祝你复仇成功了，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整个弦都是我的目标，所以，如果你要报仇，那可一定要抢在我之前了……”北辰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说完蝴蝶忍就走了出去，在蝴蝶忍走到门外，即将消失在北辰眼前的一瞬间，北辰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我还是更喜欢真实的你，假笑实在是不好看啊！”
蝴蝶忍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消失在了门口，北辰则是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红着脸，在脑海中回忆他刚刚说的话，“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啊，那么说的话一定会被误解的吧，一定会的吧……”
走在走廊的蝴蝶忍突然又笑了一下，这笑容仿佛春天里湖消融的冰层，虽然依旧冰冷，但让人看见了春天到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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