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奶奶

“奶奶？为什么？”乃粒歪着脑袋，不解道。
“因为你几乎没有说过和奶奶有关的事情，我想听听。”
“唔……好吧。”
乃粒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且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
她的身子随着歪斜的脑袋而往旁边微微躺倒，身体的一侧轻轻地倚在了秦方的身上。
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回忆起了和奶奶一起生活的过往，她说——
（以下内容经秦方整理）
奶奶她，非常喜欢笑。
每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总是挂着一副笑脸。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奶奶住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父母。奶奶跟我说我是她手底下最好的作品，我从小就跟奶奶一起长大。
我们生活在一个森林里，在一座山洞里凿出了一片很大的空间，就像一座石头堆砌起来的高塔。
每天早上，金色的阳光都会从高塔的顶部照射下来，奶奶就会沐浴在阳光下与漫天飞舞的灰尘一起，整理起高塔墙壁上的一本本书。
我在小时候就很喜欢看奶奶认真地整理书，不知道为什么，往往一看就能够连续看上好长时间。
奶奶从小就教我读书。
在我小时候，她会在漫天飞舞的金色尘埃中用魔法创造出一个临时的桌子和椅子，在临时的水杯里灌满魔法创造出来的水，然后戴上一副眼睛，眯着眼睛翻开书，用手指在书页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看。
奶奶很喜欢摆弄植物，她经常会从森林里面带回来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然后笑呵呵地种在泥土地里，还有墙壁间掺有泥土的缝隙里。
要不了多久，那些植物就会生根发芽，绿色的藤条会爬满墙壁，紫色的花苞会绽放出漂亮的花，各种各样的奇怪但是很好看的植物会在同一时间在封闭的洞窟里面开花结果。
奶奶很有耐心，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她应该很喜欢，很……疼爱我。
在我小时候，我经常不分昼夜地练习魔法，往往会弄得魔力透支身体。给奶奶带来好大的麻烦。
每当我透支过后，她总是会告诉我不要急，慢慢来，不要因为练习魔法而透支魔力。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
奶奶她喜欢在夜晚出门，抱着我坐在到处飞着萤火虫的湖水边，然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仰望天空。也不说话，往往一抱就会抱好久，有些时候我会在她的怀里睡着，一觉醒来之后就是天亮。可是奶奶仍旧坐在那。
她很喜欢和我讨论未来，有的时候吃完了午饭没有事做，她就会跟我讨论一些事情。她会说每个女孩生来都是一位公主，每一位公主都会有一个命中注定要守护她的骑士。然后又说：乃粒的骑士会在哪里呢？
这个时候奶奶往往会停顿一会，然后抬头看向高塔那高高的顶部那开口的位置。
奶奶很厉害，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女。她是唯一一个凭借转移魔法踏入大魔女领域的魔女，并且还在多个魔法的领域走到了顶点。
她非常喜欢制作小玩具，基本上都是一些用奇怪的金属零件拼凑出来的东西。奶奶经常会在我小时候把一个个金属玩具放在我的手里，笑着说：这是乃粒的朋友，要记得保护它们。
奶奶制作出来的玩具都是有生命的，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动、会跑，还会在我练习的时候跟在我的身边看我，跃跃欲试地跟我比试。
赢的当然一直都是我，不过我也有好几次险些被它们打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