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爱恨

看着身侧面孔愈发狰狞的哥哥，乔念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只是害怕哥哥憋不住火气同佘豹拼命。
直到见乔想突然一笑，冷静下来，乔念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又看见自己的哥哥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座位。
乔念只当其受不了对面两人的恩爱，做出了很明智的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乔念看出了佘豹与余淼的关系，甚至一边的服务生也看了出来。
只有乔想傻傻的以为那是一场单方面的欺辱。
至此，乔念低下头准备用餐，刚刚她一直在关注担心着哥哥，又堤防着佘豹，并没有吃多少。
但她刚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身边的手机却响起。
原本因着心情不佳，她想拿出来挂断。
但见备注却是自己哥哥乔想。
乔念突然明白，原来哥哥借口离开，竟是为了给她打电话吗？
哥哥这样躲着，那这个电话必然是不想让佘豹知道。
故乔念也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接听。
“我同学电话，抱歉离开一下……”
话毕她便匆匆去了一处角落。
“念念，你介绍余淼给我认识，是为了我的幸福对吗？”乔想的声音还算平静。
乔念心里正因此事愧疚，又心疼哥哥，便满怀歉意得开口。
“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佘豹会……”
“没事……我如你愿，我想要得到那个余淼！你既然为了我好，那便好人做到底如何？”
乔念闻言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哥哥想说什么。
而乔想也没浪费时间，紧接着开口：“帮我引开佘豹，用任何方法，任何！我只要佘豹离开这里！”
“反正你是喜欢他的，我也知道你和他之间的龌龊，我不怪你这些，相信你也很乐意帮我……”
他的声音变了，是对待家人时，从未有过的狠辣和冷漠。
人都是自私的，被爱恨情仇冲昏头脑的乔想，不想背上负罪感，这才下意识得将指使妹妹说成了理所当然。
且他心里只有余淼佘豹，并未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可能对妹妹造成的伤害……
……
电话那头。
余淼只感觉身体在一寸寸僵硬，心脏痛的好像开裂。
手机上“哥哥”两字的备注，本是亲切，此时却是如此刺眼！
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愿意甚至正在，为至亲之人付出、牺牲。
乔家兄妹各自未成家，他们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一切，故他们尤其如此。
所以乔念可以为哥哥牺牲自己的幸福，不惜对佘豹委屈成全。
但这牺牲是有限度的。
她可以瞒着哥哥，默默无闻，甚至甘愿让哥哥误解，自己咽下一切！
但是她无法忍受，乔想将她的牺牲，当做理所当然。
更无法忍受，乔想竟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女人，让她以色侍人。
乔念见眼前一片模糊，却是泪水不知何时蒙蔽了她的视线。
最让她痛心的，是乔想刚刚的“龌龊”二字。
哥哥就算不知道，她在为他牺牲，但至少明白，她是为了乔家的家业。
但即便如此，她的委屈求全，在哥哥眼里却依旧是肮脏的……
谁也可以嫌弃她、唾骂她，但唯独乔想没有资格。
乔念第一次，对这个哥哥如此失望，在其心里，也第一次，产生了兄妹感情间的裂痕……